批评的底气
在一个思想活跃、观念开放、媒体丰富、受众广泛的信息化时代,批评有没有底气?有底气的批评如何发挥它的影响力、感染力?批评如何应对思想碰撞、文化交融、形式多样、个性鲜明的文学发展?批评如何获得底气?如何在更新中保持它不衰的生命力?批评的底气从哪里来?是什么支撑了它可以对另一部作品、另一个人、另一种现象、另一起事件进行发言、讨论、对话甚至评判?
核 心
不用说,批评的存在,就是在寻求这一个标准,换句话说,它向往一种理想的创造,一种秩序的建立,以此,它要将关于文学、以及文学所携有的一切人、事放置进去,以一对一切,会不会让人觉着批评家如一个个板着面孔,拿着标尺、放大镜,吹毛求疵、精于计量的律师、裁缝或法官,他面对变动不居的大量素材,相互交融又相互碰撞的文化生态,详尽地搜集线索,准确地划剪样式,理性地做出裁决;会不会,这个人将一切生鲜活泼都变得索然寡味?这个误解自然源于对标准的认识。批评所要建立的法则,不是切割,不是削足适履,而是,它渴望通过文字要求于人,它真正想建立的是一种关于人的标准,虽然大多时候,它将这一标准透过艺术、手法、伦理、道德、价值、人格等加以谈论。
批评是关于人的。它的对人生的表达,借助了另一个文本,另一位作家,另一种现象或另一起事件,是的,它有方向,必须清晰地评判,它有立论,必须明白地确认。但是,无论证判还是确认,它都有一个绝不含糊的、内在的标准。
这是关于人的。
这个关于人的理想,是它一切言说的价值核心。
然而,这样说还是空泛。
以人为中心。在言语的操作平面,批评的底气还来源于历代批评家共同建立的体系,批评作为人类文化的一部分,它在每一世代都担当着重建道义的责任。
创 新
怎么创新,在哪些方面改进,是今天要考虑进一步解决的问题。
首先是形式,新时期三十年来,文体与形式的创新波及文学创作的各个方面,诗歌领先,很早就呈现出集团性的趋势,小说紧随,三十年来的革新从未间断,还有散文,上世纪90年代之后,吸纳了历史、哲学、文化、人类学、社会学、心理学甚至身体学、生物学各门类学科的营养,在宏大叙事中亦找到了个人话语建构的巨大空间。遗憾的是批评比起它言说的对象来,仍然面目单一。
事实是,一方面,批评家不断强调批评亦是一种创造,其生命体验、人生经验的投入不亚于写作一部长篇,它的知识贮备可能还胜于一部长篇,但另一方面,它给人的印象却距创造有些远,没有人物,没有事件,没有情节的起承转合,没有命运的推波逐澜,单靠说理支撑文字的魅力,批评已经被置于“先天不足”的情境里,假如这“理”的说法还毫无可爱而言,又如何在信息时代知识的多样选择里硬拽着读者认可你的道理呢?道理之呈现,如果只是一味简陋直白、粗服素面、不事梳洗,并还沉湎乐道于此“本色”“朴素”与“率真”,那么,这正确的道理真有不被人待见和接受的危险。所以,形式不是内容,但扔了形式的内容,可能造成内容的无法呈现。所以,探索丰富、多样、为读者喜闻乐见的形式,以理服人,以情动人才不致是一句概念。
其次是学识,中国古代文论思想、西方文艺理论思潮从两大方面结构或说限定了我们的文学研究专业话语体系,既有优秀传统文化可以继承,又有世界优秀文明可以借鉴,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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