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谁心里的疼
栏目:蓝格 字数:8008 标题:谁是谁心里的疼 作者:流连客 编辑:沈立 理由:爱、原谅、成全!一篇感人的故事。
1
衣晨记得第一次见到壹阳。
是在一个阴翳的午后,那天她和肖仁牵着手,走过那条种满木棉树的小街。只是九、十岁的年纪吧,并不知道牵手除了走路安全外,还有别的意义。
接着,衣晨就感觉有一束目光,穿过灰薄的空气落在她的脸上,她下意识地抬头,看见一个男孩,吊在一幢两层楼房的天台。楼房很老旧,楼体表面的灰沙有些已经脱落,露出一片一片斑驳的黄。
衣晨吓了一跳,连忙躲到肖仁的身后,肖仁的脸上也露出惊惶的表情,但还是像个小绅士一样护住衣晨,和那个赤裸着上身的男孩对视。然而,肖仁毕竟是个平静安和的孩子,他的眼睛在碰触到那双诡谲得像旋涡一样的眼睛时,视线就慌了。他对衣晨说,“衣晨我们回去,他一定是个坏小孩,我们不能和他玩的。”
衣晨惶然地点头,却忍不住又看了那个男孩一眼。
男孩脸上的笑便变得更加恣意和放肆。
男孩就是壹阳。
衣晨对男孩的第一个感觉就是害怕,他的笑容里带着太多的恣肆和不羁。
衣晨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孩子,带着一种诡异的魅惑。
2.
衣晨开始习惯走过那条种满木棉树的小街,尽管走这里上学她要晚到二十分钟。
衣晨心里隐隐期盼能见到那个男孩。这使她的心里满是狐疑和惶惑,她怕他,为什么又想见到他?
当然,衣晨的行走还是促成了她和壹阳的进一步相识。
那一天,衣晨像往常一样走在那条小街,视线在两旁老旧楼房的天台上逡巡,结果又见到壹阳,他似乎也看到她了,他的嘴角分明狡黠地翘起。父亲的皮鞭在他裸露的背上抽一下,他的身子就颤一下,可是他不哭,只是牵起的嘴角收一下,又回复狡黠的形状。
衣晨是不自知地跑向那条昏暗的楼道,一口气跑上天台,然后对那个倔强的身影幽幽地说,“实在忍不住,你就哭吧。”
那怜惜的语气实在像《红楼梦》里林黛玉在贾宝玉被他父亲揍时说的,“你以后就都改了罢!”
结果,壹阳的眼泪就下来了。
连壹阳的父亲都感到惊异:这个清瘦的女孩子怎么会这样的力量,让壹阳身上蛰伏多年的桀骜忽然就遁了形?
被放下来的壹阳顾不得身上的疼,就朝衣晨伸出手,“我叫壹阳,你叫什么?”
衣晨怔了一下,似乎还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冲上来的,半晌,喃喃地说,“我叫衣晨,你,以后不要那么调皮了。”
说完,衣晨就往下跑,后面的壹阳忽然嘿嘿地笑两声,“我知道你,住在对街梅花巷228号的林衣晨,你以后就是我的朋友了。林衣晨,你的眼睛真好看。”
衣晨的脚迟疑了一下,笑容终于像花儿一样在脸上盛放开来。
3.
壹阳第一次到衣晨家时,肖仁也在。肖仁看见壹阳牵着衣晨的手,脸上的表情冷了一下。壹阳不管,和衣晨一起把剥好的栗子往衣晨母亲的嘴边送,她每天一言不发地坐在楼下的门口等,说是等她的男人。
彼时,衣晨的母亲居然没有抗拒,开心地嚼着栗子,还细细地端详壹阳,然后咧开嘴笑。
衣晨很开心,她说以前除了肖仁外,妈妈对任何陌生人都心怀敌意。
壹阳的下巴得意地一扬,“那还用说。我妈妈常说我乖,会讨人开心。”
肖仁有些鄙夷地回了一句,“那你怎么老被你爸打?”
壹阳眉头一跳,冷冷地看向肖仁,眼里竟带着一丝杀意,让肖仁一时有些无措,衣晨连连打圆场,说肖仁是在开玩笑的,壹阳你别介意。
壹阳身上的针芒这才收起来,挑衅地朝肖仁撇了撇嘴。
那时候,衣晨已经17岁,和肖仁一起念高三。
壹阳念的是中专,学珠宝设计,说毕业后可以到广州的珠宝设计公司就业。
那时,衣晨每隔一段时间就可以拥有各种各样的珠宝饰品,有玛瑙,黄水晶,还有一些叫不出名字的桃木挂饰。
肖仁和衣晨依然是好朋友,每天上学放学都会一起走,不过不再牵着手。
因为他们都明白,把两只手的手心靠在一起,是需要一些承诺的。
而这些承诺,肖仁一直没有给,不是不想,是不敢。他怕说出来了,反而把事情引向另一个方向。而且,现在看来,是必然的。
就这样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好。肖仁想。
不过,肖仁还是很担心,有一天终于忍不住问衣晨是不是喜欢壹阳。
衣晨怔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答。事实上,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欢壹阳。
肖仁就说,“壹阳是一个危险的人,我希望你不会爱上他。他会毁了你。”
衣晨觉得肖仁说得很过分,却无力反驳。
4.
壹阳中专毕业,准备到广州,此时衣晨和肖仁正准备高考。那天壹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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