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外阅读】《促织》赏析
《促织》一反传统,描写的不再是因男女双方两情相悦或者一方单相思的“精诚所感”而演绎出的“离魂”型的爱情故事。而是一个在外力残酷压迫之下的小人物“魂飞魄散”的人间惨剧,而且“离魂”的主人公不再是才子佳人,而是一个还不通世事的九岁小孩。这就决定了《促织》不仅是《聊斋志异》里最杰出的闪耀着反封建的思想光辉的一篇小说。而且在艺术上更有精美闪光之处,具体体现在以下两个方面。
一、情节曲折,构思严谨
《促织》一开头就指出了故事发生的背景:“宣德间,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这同时也是在交代故事的起因,其实也是悲剧的社会根源。下文就成名一家围绕促织这只小虫子的得与失,演出了一幕幕悲喜剧。成名初次觅虫,因没有促织交差,被“杖至百,两股间脓血流离”,只得“转侧床头,惟思自尽”。在故事情节来说,正是走到了山穷水尽的时候,却又忽然别有洞天,有了转机:巫婆的适时出现,让成名能按图索骥,居然于村东大佛阁后捕到了一只“状极俊健”的促织。于是“大喜,笼归,举家庆贺,虽连城拱壁不啻也”。可谓是柳暗花明,然而,一曲未终,不料半路杀出个程咬金,好奇、顽皮的儿子“窃发盆”,一不小心,弄死了促织。虫得而复失,面对如此巨变,夫妻二人,一个“面如死灰”,一个“如被冰雪”。“怒索儿”,却不料儿子也已跳井自尽,“得其尸于井”,成了一个人虫两空的惨剧,“因而化怒为悲,抢呼欲绝”。至此,故事情节已有了两大转折。紧接着又有一个转折,不过这一转折不象上面的两个转折那样大起大落,而是舒缓、沉着得多了。成子竟然
“半夜复苏”,身化促织,伤心欲绝、只待一死的成名忽然又听到了促织的叫声。循声搜寻,发现了一只“顿非前物”的小促织。因为太弱小了,不想要它,但小虫子“忽跃落襟袖间”,成名只好勉强收留它,不过还是“惴惴恐不当意”,极力烘托其其貌不扬,然而,出人意料之外的是,这只小虫子轻捷善斗,勇不可当,不仅打败了“一切异状”之促织,而且还善斗鸡,还能“闻琴瑟之声,则应节而舞”。突出其奇异功能,于是“上大嘉悦”,于是成名否极泰来,入学、受赏。最后,作者才交代,原来这只促织是成名儿子的魂魄所化。写得波澜起伏,扣人心弦;最后以大团圆结局,让人于紧张之后,可以长舒一口气,但淡然一笑后,不由得要掩卷三思……
三大转折中,有两个转折是作者凭借丰富的想象,用浪漫主义的手法来实现的,但它却有极强的现实意义。特别是成子魂魄化促织这一情节,揭露封建专制制度的罪恶可谓是入木三分。原史料中只是非常写实地记载了夫妻双亡,而蒲松龄则幻想出这一情节,用看似喜剧的反讽方式大大加深了小说的悲剧色彩,加强了它的批判性,再现了封建君主“敲剥天下之骨髓,离散天下之子女,以奉我一人之淫乐”(黄宗羲语)的罪恶。
故事情节曲折,却构思严谨。纵观全文,起承转合,前呼后应,结构完整。关于起承转合,上面已经叙述过了。至于前呼后应,至少有两处照应非常好,一是故事起因于“宣德间,宫中尚促织之戏,岁征民间
”,以“上大嘉悦,诏赐抚臣名马衣缎……”为终,应了“解铃还需系铃人”的古话;二是成名始“操童子业,久不售,为人迂讷”,且家中“薄产累尽”,而终能“入邑庠”,且“田万顷,楼阁万椽,牛羊蹄跷各千计;一出门,裘马过世家焉”,可谓善有善报。
二、人物形象栩栩如生,描写精彩而生动。
《促织》不但主人公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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