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超撕纸
我和文超当年有一段墨缘,在郑州曾相处一些日子。住过一段“三同堂”:同吃,同住,同写字(他写大字,我写小字)。 文超是当代中原书坛上优秀的青年书法家,出道其实很早,在金融系统的名声更大。他临池勤奋,倾心帖学,以行草见长,行书从二王入手,醇厚流畅,草书虚实相生,轻灵飘逸,是中国书法第二届兰亭奖提名奖获得者。那天在河南省书法家协会举办的“兰亭星座展”上,我看到他近期书法又有新的变化,融入八大书法的一些造型,作品倒又多了另一层耐看的成分。书法元素愈加丰富。
相处的那一段时间,我领悟到并看到文超的勤奋,每天我还未醒,城市里也无公鸡啼鸣,便见他早已开灯临砚,耕耘墨田,早已是满桌行龙走蛇。屋子本来都不大,却挂满了四尺八尺、长短不一、高高低低的作品,房间里弥漫着翰墨馨香,掩捂不住。
但在享受之中却有一个让我不满的举动,是他常常撕纸,有的写完就撕,有的行至半道撕,有的甚至刚落笔第一字,最早那一滴墨还未开始散开,便听“刷”的一声,一张洁白宣纸便毁于其间。夸张一点说,桌下叫撕纸如山。这种坏习惯让收拾屋子的小服务员经常一篓篓往外搬,还奇怪地问我:“书法家咋能时常写错字?”
我是在西北中原乡下长大,当年写字有时在旧账簿上、在日历牌背后、在旧报纸上画画才敢在绵纸上描,二十多岁才用到如雪的宣纸,从小有敬惜纸张的习惯,便一时对其行径大为不满,认为文超撕纸行为是一种暴殄天物的态度。
“要是在家你也撕纸吗?”
他便一一给我指出,此一笔不好,此两笔雷同,此三行距太密,云云。总之,每一张都该撕,且有撕掉的道理。
后来我知道,他原是不分场合的,在家也一样的撕纸。也好,宣纸商是会窃笑的。
想想,我便开玩笑说:昔有晴雯撕扇,今有文超撕纸,都算是雅人焚琴煮鹤之事。只可惜委屈了造纸的毕?N。
后来看到文超对书法的敬业劲头,恍然知道:撕纸,那是对自己作品过严的一种要求方式,是对自己艺术生命的负责。
晴雯撕扇与文超撕纸,形式举动尽管一样,意义却大不相同。晴雯展示一个姑娘内心丰富的世界,得力于曹雪芹的妙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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