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士风流史湘云
海安县实验中学语文组 徐进
著名学者张中行曾说,几个老头子闲来无事,推选《红楼梦》里的梦中情人,湘云得票最高,凤姐和黛玉还落了第。史湘云的个性魅力在何处呢?为何人常言:生子当如孙仲谋,娶妻当如史湘云呢?且看红楼二三事。
先看“憨湘云醉卧芍药裀”中, 湘云喝起酒来,放怀畅饮。以至“吃醉了图凉快,在山后头一块青板石凳上睡着了。”众人去看时,只见史湘云卧于山石僻处一个石凳子上,业经香梦沉酣,四面芍药花飞了一身,满头脸衣襟上皆是红香散乱,手中的扇子在地上,也半被落花埋《红楼梦》里最爱喝酒的女子是谁了,一群蜂蝶闹哄哄的围着她。众人看了,又是爱,又是笑,忙上来推唤搀扶。史湘云口内犹作醉语说酒令:“泉香而酒冽,玉碗盛来琥珀光,直饮到梅梢月上,醉扶归,宜会亲友。”这一醉别有情趣,娇憨可人,天真烂漫,少女当如是。
不禁令我想起那嵇康的豪放不羁,魏晋名士的酒情结。更让人想到苏轼的妻子,《后赤壁赋》中写道:归而谋诸妇。妇曰:“我有斗酒,藏之久矣,以待子不时之需。”于是携酒与鱼,复 游于赤壁之下。如此体贴,如此恰到好处,如此懂得酒之深邃的女子,非湘云莫属,有妻如此,夫复何求?
再看“脂粉香娃割腥啖膻”中,与宝玉拿了鹿肉烤着吃,黛玉笑她像个叫花子,她道:“真名士自风流……假清高最可厌的,我们这会子腥的膻的大吃大嚼,回来却是锦心锈口。”此时的湘云像极了魏晋名士刘伶,大口吃肉,大碗喝酒。真正是男性的红颜知己了。
清代涂瀛《史湘云赞》中的一段评论文字:“青丝拖于枕畔,白臂撂于床沿,梦态决裂,豪睡可人,至大烧大嚼,裀药酣眠,尤有千仞振衣、万里濯足之慨,更觉豪之豪也。”湘云之豪气,古往今来,一直为人赞叹。
这两件事都与就酒有关,展现了她豪气的一面,如果你把豪气等同于粗鄙就错了。湘云的豪气中还有其细腻的一面。
在二十一回《 贤袭人娇嗔箴宝玉 俏平儿软语救贾琏》中,湘云帮着宝玉梳头打辫,发现四颗珠子中,有一颗珠子颜色不一,便问:“我记得是一样的,怎么少了一颗?”可见,宝玉眼中如男孩子一样的湘云,其实,也具有少女细腻的心。只不过,在看来,一样的寄人篱下,一样的父母双亡,却提醒自己始终要积极面对,活得潇洒。
湘云是豪气的、细腻的、更是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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