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doc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续前) 7从《临江仙》一词, 竟引出这一大通英雄话题。若要从传统文化的根脉上一路探究下去,决非三言两语所能尽之,那就先打住吧。其实, 斯词并非罗氏原作, 而是明嘉靖年间的杨慎所作。杨出身官宦世家, 字用修, 别号升庵, 四川新都人。一门祖孙三代皆进士, 父亲杨廷和曾为朝廷首辅, 而他为正德元年殿试状元, 官至经筵讲官、翰林学士等职,曾为嘉靖帝师。博学多才却秉性耿介,一身正气而又书生意气十足, 岂能不得罪刚愎自用的嘉靖皇帝以及玩弄权术的朝中小人, 不幸与其父一样, 先后卷入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的所谓“大礼案”, 也即嘉靖违逆“承祧”祖制, 擅改父亲兴献王的封谥,以“本生皇考兴献帝”为“恭穆皇帝”。首辅杨廷和力谏在前, 其子杨慎死谏在后, 终至横祸加身罪不能免。初则还好, 其父愤而致仕回乡颐养天年, 然而嘉靖怀恨在心伺机泄愤, 随之又褫其所有封赠和爵秩, 削职为民, 终而含愤罹疾, 一命呜呼矣。哪知其子为之抗争愈烈, 跪谏不成而慷慨陈词:“仗节死义, 正在今日!”终而二次受廷杖并被发配充军至云南永昌僻地, 受尽酷刑和颠沛流离之苦, 直至晚年仍不得见谅,曾于悲愤交加中写就《六月十四日病中感怀》一诗: 七十余生已白头,明明律例许归休。归休已作巴陵叟,重到翻为滇海囚。迁谪本非明主意,网罗巧中细人谋。故园先陇痴儿女,泉下伤心也泪流。斯诗可谓字字泣血,句句凄伤。观其一生,因“忠”而不得好报,因“义”而成就名节,可敬可佩,也可悲可叹! 与他早先所作的《临江仙》一词对照起来看, 诗情心脉一以贯之。“病中感怀”重在抒写一己之悲之痛, 当年惨遭贬黜, 充军边地沦为阶下之囚, 身心备受摧残, 直到 72 岁贫病缠身大限近矣。明明有“律例”满 60 岁可以返乡“归休”,然因嘉靖记仇有律不行,终而白头难归,此恨绵绵,病中悲吟,仅 20 余日便含冤而逝。前作《临江仙》, 本是咏史感怀, 岂不料落到自己身上, 一生壮举“尽”也,“是非成败”皆“空”也, 青山还在, 夕阳泣血, 想做个“白发渔樵”终不可得, 看不到秋月春风, 遇不到知己共酌, 一切的一切, 都付诸“长江东逝水”了,都付诸世人的“笑谈中”了。由此愚忽而有所悟, 约略体会到这首词的个中三昧, 原来斯词别有寓意在, 深意在。也许, 悲到极致就不悲了, 痛到极致也不痛了。若要细细推究起来, 是对世事纷纭的感慨, 抑或世间悲欢的咏叹?是对人生际遇的沉郁低徊,抑或对英雄磊落的真挚抒怀? 是。好像又不全是。云山重重, 烟雨??鳎? 模糊里隐有真意,“笑谈”的背后有英雄血也有英雄泪;“笑谈”的深处有时代的风雷雨雪, 也有人性的柳暗花明, 我想, “笑谈中”必然深蕴历史真谛和文化精髓。要不, 罗氏何以会引用斯词作小说开篇,藉以演绎三国故事臧否三国人物抒发心中感慨呢。 8 絮絮叨叨说了一通,盘桓曲致,似是题外话,还是折回言归正传吧。罗氏既然褒刘贬曹,不妨也来先说刘、关、张。且不管罗氏对人物的文化定位和情感态度, 仅就小说而言, 毕竟是他用那枝生花之笔, 把我们领进那段三国历史和乱世争雄的壮阔场景。小时候欢喜看“打”,及长欢喜看“谋”,迟暮之年欢喜品“文”,近来则更欢喜悟“道”了。一路观赏过来, 山重水复, 云遮雾障, 总有一种美学魅力在。深夜掩卷,迷迷糊糊中,我做了一个梦,乍然醒来,梦境历历犹现。那是一片莽莽苍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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