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报记者栗凤瑶/ 文高伟/图听到“艾滋病”这三个字,你会有何感想,是同情, 是恐惧,还是排斥,或是理解?多数人会谈“艾”色变, 在有意无意中排斥艾滋病感染者,使他们逐步走向社会的边缘。在 12月1 日第 25 个世界艾滋病日到来之际,本报记者带你走近这个群体,聆听———一个艾滋病毒感染者的内心独白我叫小林( 化名), 今年 22岁, 是一名大三年级的在校生。今年 5月, 在保定市疾控中心查出感染了艾滋病病毒。原本对我来说异常遥远陌生的“艾滋病”, 居然就落在了我身上。这就像一道晴天霹雳,几乎在一瞬间将我这个性格开朗的 90 后小伙子推向了绝望的谷底。 1 恐惧感觉死神随时会将我带走“检测结果出来了,已经确诊你感染了 HIV 病毒。”保定市疾控中心医护人员的一句话,就像给我宣判了死刑, 甚至比死亡更可怕,我真得不知道该怎么办,只是默默地告诉自己,这件事绝不能跟任何人说。在回学校的路上,除了能想到死亡,我脑海里几乎全是空白。回到学校,我还是像往常一样上课,吃饭,睡觉,就是不想让同学们发现我有什么不一样。然而, 坐在食堂里, 我不知道自己在吃什么;白天还有同学说说话,到了晚上我躺在床上整晚睡不着觉,眼泪不自觉地流下来;坐在教室里,我的脑子里出现的全都是死去的画面。后来,我开始在网上查询关于艾滋病的信息。为了不让别人发现,都是等舍友睡着后,我才在宿舍里偷偷地上网,看完就删除浏览记录。看到网上的信息说艾滋病还会产生并发症,就特别害怕。一看到会有肺结核的并发症,我就立刻觉得自己胸口发憋,喘不过气来,当即就跑到找医生拍片子。医生说, 你也不抽烟又这么年轻,一点事都没有,拍什么片子啊。看到网上有人说艾滋病人的免疫力极低,我就特别注意卫生,一天洗好多次手,上公交车也不敢抓扶手,每天都随身带着消毒湿巾,随时擦手。那段时间,我整个人随时都会坐立不安,束手无策, 整天就是在恐惧和无助中度过。就觉得,下一秒我就会死掉,甚至都怀疑自己还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 2 正视艾滋病不过是一种慢性病很长一段时间,感觉自己就是走在死亡的边缘,现在来看那段日子简直就是暗无天日,找不到出口。又是在一个不眠之夜,我无意中搜索到了一则河北爱之光感染者关爱小组的博客: 亲爱的艾滋病感染者朋友们, 如果你感到很孤单,如果你需要同伴的支持,快来加入我们欢乐的大家庭吧!在那一刻,我完全像是抓到了一根救命稻草。当时是早晨 6 点多,舍友们还在睡觉,我就拿着电话跑到外面拨打了这个电话。也就是这个电话,自己像是在迷宫里找到了出口。一见到小组的志愿者, 我立马就哭了, 没有原因。他们告诉我,他们也是艾滋病病毒感染者。同样的遭遇让我们成了最亲的人,彼此之间毫无芥蒂,我们就像是有血缘关系的兄弟姐妹,谁有什么困难,我们之间都会竭尽全力予以帮助。关爱小组里有 50 名志愿者, 760 多名感染者,他们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故事。和他们在一起, 是我不幸中的万幸。从和他们慢慢接触和了解中,我也明白了艾滋病并非就是意味着死亡,它和高血压、糖尿病一样,只是一种需要长期服药的慢性病,根本没有想象中那样可怕。从那以后,好像有一丝曙光从窗子里照进来一样,我慢慢地从谷底爬了出来,开始努力享受每一天的生活,好好吃饭, 早睡早起。不为别的, 只为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阳。原来升学、就业、成家那些所谓烦恼, 根本就不值得一提, 觉得好好活着才最重要。 3 内疚一想父母就会心痛到现在我唯一担心的是我的父母,我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他们。因为我知道,他们是这个世上最爱我的人,他们对我有太多期待,他们希望我有一份稳定的工作,然后找女朋友,结婚生子。这也是我现在最为苦恼的,但是现在可以找“还在上学”的借口。其实, 我之前也有个女朋友, 她非常喜欢我, 相处一段时间后, 几经考虑, 我还是决定把我的事告诉他, 我不想“害”她。我跟她说,不论我们最后在一起还是分手,千万不要将我的事跟任何人说。最后还是分手了,我也设想到了这样的结果,她告诉我,如果她没有父母,没有家人,没有兄弟姐妹,一定会跟我在一起。除了她以外,我没跟任何“外人”说过我感染艾滋病毒的事。她也遵守承诺,没有将我的事跟任何人讲,我们现在也还是好朋友,也会时常联系。我虽然害怕孤独, 但有时候又渴望孤独, 我时常会想, 如果我能给父母养老送终,那我便不会再惧怕死亡。毕业后,我或许会在一个离家远的地方找份工作,因为我不愿
艾滋病毒感染者内心独白:好好活着才最重要 来自淘豆网m.daumloan.com转载请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