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仓山中考完的第二天凌晨两点多,母亲已经做好了饭叫我起来。迷迷糊糊的我吃了饭便随同村的几个人跟着拖拉机师傅出发了, 我们要去江武公路的一个标段--- 米仓山。夜很黑,没有月亮就连星星也找不到一颗,拖拉机的灯光被黑夜吞噬了, 红彤彤的怎么也射不出夜的重围。不多时, 在颠簸的车厢里便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呼噜声。我困极了, 黑魆魆的夜弥合了我的眼睑。半夜里,我的全身都有些凉,幸好在我走时母亲给我备下了毛衣,蒙眬中我在身下的蛇皮袋里摸出毛衣披在身上。再次醒来时天已麻麻亮了, 弯曲的公路环绕在山腰上, 路边的树木也渐渐地明朗起来。槐树的枝头刚露出浅绿的嫩芽, 不是很茂盛的杏树枝条间隐约藏着豆粒大小的绿杏, 红色荒坡上的野草正蓄势待发, 披着毛衣的我还是觉得这里的早晨有些异样。八点多,迎着明丽的晨光我们终于到了。跳下车是我差点摔倒, 发觉自己不会走路了, 周身都有些硬。住的是租来的一家靠路边的民房, 二楼的楼板就是我们的床, 收拾好行李随行的厨师开始做早饭了。由于工地第二天才开工,这一日我们只好休息。第一次出远门的我对这里的一切都很好奇, 于是便邀了一位工友趁着今日的闲暇了解暂住地的环境。这个村子很小, 只有二十几户人家, 村子坐落在离山顶不到半里地的山坳里, 四面被绿树紧紧的环绕着。新修的江武公路将会在这座村子的脚下穿过,我们租住的旁边是这个村子小学,全校有三个班, 学生很少, 只有一位村里请来的年轻的女教师负责着学校的所有教学活动。距离学校小操场下面不远的地方就是我们的工地。第二天早上六点半我们开始吃早饭, 七点准时开工。这天的天气出奇的好, 煞白煞白的天空像是被擦洗过, 没有一丝的云彩, 炫眼的阳光覆盖了所有能被照到的地方, 空气像是要燃烧起来了。落在手臂上的尘土瞬间便被汗水打湿了, 向被敷上了一层红色的泥膏。太阳终于收起了它的亿万道火焰, 天空的煞白也褪去了。一阵阵灼烧的疼痛使我不敢把手握起来, 吃了晚饭我第一个上楼倒头便睡, 然而却怎么也睡不着。一天、两天……一周的时间终于过去了, 我从来都没有体验过时间会过得如此漫长。一周过后我已习惯了工地的生活, 我的手像是砖厂里待烧制的毛坯, 脸上总觉得吸附了工地上的红土。晚上可以睡得很好, 也不会那么早就去睡觉了, 每天晚饭后我都会去村头的树林里,那里有一座具有传奇色彩的土城。土城我不知道这是只是传说抑或是真实的故事,那时的我都无存考证, 但心里更相信那应该是真实的吧。村里的老人都说这座土城是宋朝的杨家将曾经驻军的地方。据说杨家军征西到了这里大军却断了粮草, 大军进退维谷。这天夜里, 杨将军极通人性的马在大帐外刨个不停, 于是将军马上组织士兵在爱驹刨过的地方进行挖掘, 不料竟挖出了一个诺大的米仓。将军喜出望外, 第二天便在这儿修筑土城休整部队, 将这儿当做了征西的中转站,很快便平定了西部的叛乱。今天, 昔日驻军的土城已不复存在, 只留下长方形的厚厚的低矮的残墙依稀可辨, 似乎还在诉说着往日的功绩和雄伟。残墙的四面树木林立,残墙的里面花草繁盛,迎着落日的余辉浸在晚霞的潮里,花草在晚风中轻轻摇曳, 我嗅着自然的气息, 仿佛看到捋着长须的将军微笑着也在欣赏着他脚下的这片土地的风光。我忽然觉得这位将军不就是村里可爱的铁匠老头吗? 铁匠老头儿这是一位极有趣的老头。春夏两季他总是早出晚归始终都在自己的田地里忙碌着,闲下来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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