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三怪才子许地山出生在台湾台南府一个叫窥园的地方。但他三岁就随父迁回大陆,定居漳州。四岁入私塾, 聪慧好学, 号为“神童”。革命是那时的主题, 儿时的许地山看见哥哥剪掉辫子很有趣, 他也跟着剪掉自己的辫子, 嘴里喊着“与清王朝决裂”。一副少年得志的样子。可转眼家道中落, 他必须自谋生路了。他先是到石码眉麓小学当教员, 教得不错, 不久上调到省立第二师范学校任教。许地山教书的名声越来越大, 1913年, 年方20的他竟然受聘到缅甸仰光一所华侨创办的中华学校。缅甸是一个佛教国家, 许地山在那里浸淫了两年, 他的思想发生了很大变化。这两年是许地山后来文学创作的一座富矿。 1915年12月,许地山回国,任职于漳州华英中学。1917年重回省立二师,还兼任了附小的校长。许地山的心思越来越大,漳州显然已经容不下他的志向。这年暑假,他考入燕京大学文学院。他的考分很高, 按理可以读更好的大学, 他选择燕京是因为这是一所教会学校。这时候,许地山已经对宗教产生了浓厚的兴趣。有意思的是,他到北京后,旋即又被另两样东西俘虏了:革命和文学。五四运动爆发, 他经常和瞿秋白、郑振铎、耿济之等在一起, 一边讨论时政, 寻求真理, 一边编辑北京青年会图书馆的《新社会旬刊》,昂首挺胸地走上文学道路。许地山对革命有一种本能的爱好, 他作为学生代表,上街演讲,参与集会,忙得不亦乐乎。五四运动是一次难得的人生洗礼, 许地山宛如孩童般向往新的一切, 向往万花筒一般不停花样翻新的未来。文学和宗教最终没有让许地山成为一名职业革命者, 但爱好革命和充满激情同样避免让他成名一名正宗教徒。激越和宁静, 就是这样无比妥贴地安置在许地山的内心, 好比两个性格截然不同的男女却结成相濡以沫、白头偕老的夫妻。这使得许地山的文学别有风致,更使得他的人格魅力备受景仰。他去世时,有人叹道: “老年人失掉了快活的谈话伴侣, 中年人失掉了热忱的同志, 少年人失掉了开心的先生, 孩子们失掉了淘气的老伯。”但当时革命派的很多做法让许地山产生了疑问。他们认为革命应当是不择手段的, 只要能达到目的, 鸡鸣狗盗、打砸抢烧都无不可。许地山纯净的眼睛里却容不得这样过于猥琐和残暴的革命,他说: “革命是为民族谋现在与将来的福利的伟大事业,不像泼一盆脏水那么简单……要择优越的、坚强的与合理的手段;不择手段的革命是作乱,不是造福。”因为这种观点, 许地山被革命派的疏远。他也从革命的热闹中冷静下来, 发现文学的水蜜桃正在秋天的枝头摇曳。 1922年8月, 许地山和梁实秋、谢冰心等赴美国纽约哥伦比亚大学研究院哲学系深造,两年后成为文学硕士;再进入牛津大学曼斯菲尔学院研究宗教史、印度哲学、梵文、人类学和民俗学。离开了革命, 许地山一头扎进知识的海洋里, 他对什么都感兴趣, 只要是他不知道的学科领域, 他都有探骊得珠的渴望。他如愿获得牛津大学的文学学士学位, 但他的硕士论文题目却是《法华经研究》。所有知识储备, 渐渐开始向文学靠拢。正如沈从文所说, 他能“把基督教的爱欲、佛教的明慧,近代文明与古旧情绪,毫不牵强地糅合在一处”。 1927年, 许地山学成回国, 先后在燕京大学文学院、宗教学院任教, 担任《燕京学报》编委。受母亲和舅舅的影响, 他在宗教研究中对佛学更为投入, 并表现在自己的日常生活中。如终年茹素, 偶尔吃荤, 那是“随缘”; 虽然留学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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