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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性角落的哀歌.doc人性角落的哀歌与暗殇
读薛连文《人在江湖》系列之《十二封杀》有感
作者：闫德功
《十二封杀》是一部武侠小说。小说不长，一本正经也就二十万字。 故事一开始就充满诡异： 几具尸体；被鲜血染红的白马；欲言又止的店小二；现场研究案情的“神手捕快”叶小虫等。 不知是作者有意的算计，还是冥冥之中无意的暗合， 《十二封杀》就像一部古老的摩尔斯电
码，于不经意间突然就堆砌出多个人生不同的命运组合。“法无定法，尔后知法非法也”。 小说最后，作者以其发人深省的至理名典，抛给读者一个苍凉而又谜一般有待打捞的结局。
赵万山是解剑堡的掌舵人。 为人豪爽，侠肝义胆， 且颇具将帅才能。他的麾下， “四剑” “八
山”个个勇武过人，能征善战。然而，心魔无形，看似铁桶一样的坚强堡垒，内里却隐藏着 祸患重重。
贾半山是解剑堡的副掌舵。这个人看似老实巴交实则处心积虑。 他先是以改革创新发明“信
鸽”鸿雁传书（实际是为敌人通风报信）骗取舵主信任，再以毒计制造“红杏墙事”以离间 同仁。事毕，凶相毕露勾结外敌意欲图霸武林。
柳如烟是一个让读者心痛的女子。她看似表面的幸福暗里却是由“父亲”的种种隐忍来支撑。 故事里的她，随时都有可能中止的时光和鲜活让读者不禁一页页为她捏一把汗。 然而十里搭
长棚，幕终究是要谢的。大幕结束后的她将怎样呢？
副堡主贾半山原形毕露一场是故事的制高地。 故事随着贾的死去，一时间好人坏人其内心深
处最诡秘的法度也都一个个昭然于世。原来“法无定法”，没有什么事情是一成不变的。 好
人可能会变成坏人，坏人也有可能回头是岸。 著名翻译家傅雷先生就曾于 《论张爱玲的小说》 中比喻说，“任何细胞过度的膨胀，都会变成癌”。只可惜故事里的许多人欲望无度，最终 弄得毁了自己。一一这不能不说是人性角落的哀歌和暗殇。贾半山、史大能、楚天秋等流之 所以堕落无救，除了功名利禄是其远因近果之外，最关键的，就是自身贪之因子于温床 （环
境）之中发热膨胀的结果。
“三句真话一句假话才是叫人防不胜防”是小说里比较经典的一句。一一贾半山之所以能 够瞒过众人眼睛并得到堡主信任， 除了作为堡主及相关组织失职失察的近因之外， 归根结蒂
也在于贾的表演和掩盖功夫。 真的盖住假的，好的盖住坏的，光鲜的盖住腐烂的。比如服“药 丸”一场，堡主以所谓的“毒药丸” （假的）测验手下看是否忠诚。而贾某提前就已知道并
带头服下药丸，意喻“誓死效忠”，于是便成功演出了一场不为他人所知的阴谋和诡计。 不
过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阴谋与被阴谋，诡计和被诡计，看似占了上风的暗自得意却全然不知 无形之中其实已滑向深渊。 《十二封杀》，看似一部简单甚至荒谬的思维和逻辑实际隐含着
比宗教戒条更为发人深省的箴言和哲理。
“一部小说就是一桩语言的壮举。” 《玉米人》的作者阿斯图里亚斯曾深有感触地说。翻 开《十二封杀》，其语言的魅力可谓是打着红旗招摇过市。洒脱的，形象的，幽默的，调侃 的，音乐的，诗意的等无处不在。这些诸元素的结合，凝聚了这部小说最迷人的气质和尊严 之美。如以风趣和通俗调侃见长的： “这不就结了嘛！你有情，他有意，蜜里调油，吃糖蘸 密，你还愁眉苦脸个什么劲啊！”又如表现黑色幽默的： “问世间情为何物，原是一物降一 物”；“怅椅栏杆，幽幽一叹，一腔相思没个安放处”；再如表现人物形象的：当如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