廉吏陈鹏年
苏州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苏州园林更是一枝独秀甲江南。也许很多人还不知道在苏州文庙内有一块奇石,它高约两米五十,厚约七十厘米,不足二米宽。它既非传说中的女娲补天之石,亦非价值连城的玉石,但它却有着一个特别的名字——造曹寅。虽然作为同僚,曹寅同陈鹏年的关系并不算好,但他深知陈鹏年刚直廉政,见皇上听信小人谗言要杀陈鹏年,立即在康熙面前脱冠磕头,嘭嘭有声且血被前额,为陈辩解。曹寅的内兄苏州织造李煦怕曹寅此举惹怒康熙,悄悄拉他的衣角,曹寅不听,愤怒地看着内兄李煦说:“云何也?”接着又磕头坚请。第一位入值南书房的翰林院侍读学士、后在文华殿大学士兼吏部尚书任上退休、正在江宁养老的张英也出来说话了,张英说陈鹏年“吏畏威而不怨,民怀德而不玩,士式教而不欺,廉其末也”。在张英、曹寅的努力下,康熙“意乃释”。
康熙第二天要到京口检阅水师。京口即辛弃疾《永遇乐·京口北固亭怀古》中感叹“千古江山,英雄无觅,孙仲谋处”的地方。阿山故意刁难陈鹏年,限令陈在一天之内在江边搭建迎驾的竹棚,并用江石垒砌好台阶。京口临北固山近北固亭,江边浪高风疾,施工十分困难,进度自然缓慢。陈鹏年见状,也急了,亲自参与到搭建工作中,垒石拉纤,什么活都干。附近的老百姓也深受感动,纷纷主动加入施工队伍中。所谓“众人拾柴火焰高”,第二天早上搭建工作准时完成了。
阿山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又心生一计。他上疏弹劾陈鹏年私自授受盐商、典当行各商的年规,侵蚀南京龙江关税,并以妓楼旧址改建“乡约讲堂”,每月一次宣讲圣谕,此乃亵渎圣上之行径,为大不敬。瞧瞧,这几项罪名放一起,事态确实很严重了。果然,康熙下令将陈鹏年撤职查办,此案交由漕运总督桑额和河道总督张鹏翮会同阿山进行审理。羊入虎口,陈鹏年依律被关押在江宁府狱中。江宁百姓听说陈知府被冤枉入了狱,纷纷奔走相告,商量对策。于是乎,商民“呼号罢市”、“建幡叩阍”,甚至有人还争着“陪监”;正在句容科考的秀才焚烧试卷罢考,替陈鹏年喊冤;江宁百姓还争相送酒食到牢狱中探望心目中的“陈青天”。审讯江宁商户,皆云年规确实年年送,但唯独陈知府没收过。看来受贿之事是查无实据的了,但“乡约讲堂”的旧址还真是妓院,月朔在此宣讲圣谕,并为之榜曰“天语丁宁”,依这“大不敬”来定罪,陈鹏年只能判死罪了。康熙对阿山屡次弹劾陈鹏年之事心生疑虑,再加上陈鹏年在江宁民众中的威望也让康熙迟迟没有下判决,他旁敲侧击,问文渊阁大学士兼吏部尚书李光地,“阿山在官何若?”李光地说,“臣尝与同僚,廉干,果于任事。其失民心,独劾陈鹏年一事耳。”康熙觉得李光地言之有理,于是命重新审理此案,从轻处置了陈鹏年,罢了陈的官,命其进京入武英殿修书。清官遇到小人的陷害,这个结局还勉强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
康熙四十七年(1708),陈鹏年被派回到江苏,任苏州知府。当时苏州正闹饥荒,他呈请发放定市场的米价,提倡节俭以戒除奢靡之风,难得的是他还亲备药方,驾着小船遍访周边村落,按人口发放方药和赈灾物品,救活了数千民众,做好了灾后的防疫工作,因其所到之处瘟疫就绝迹了,甚至有百姓把他视若神明,并在门上写上陈鹏年的名字以镇瘟疫。同时,他积极清理案头堆积的卷宗,明察秋毫,一个月就断案三百余件,听断称神。并根据苏州河网交织的特点,积极组织人手疏浚河道,保持河运的便利畅通。适逢刚升任两江总督的噶礼(原山西巡抚)弹劾江苏布政使宜思恭亏空库银案,原江苏巡抚于准和按察使焦映汉由于失察而被株连,江苏巡抚由被皇上赞为“操守为天下清官第一”的张伯行担任,陈鹏年以苏州知府的身份代理江苏布政使职务(相当于现主管财政的副省长)。张伯行尤为“雅重鹏年,事无钜细,倚以裁决”。刚上任,陈鹏年就建议布政使所亏空的三十四万库银以分别扣除官员的俸银和使用差役的费用来抵补。张伯行行文噶礼要求联名上疏,没有被答应。由此,陈、张与噶礼初结怨。
作为新任的布政使,陈鹏年理应去江宁拜谒两江总督噶礼。按照惯例,初见两江总督应摆出欲跪状,然后由总督“扶免”改行“三作揖”礼。但生性耿直的陈鹏年对噶礼的贪污史也早有耳闻,自然打心里看不起这个两江总督,又怎肯对其行叩拜之礼呢?故不愿行礼,眉宇之间还有一丝不屑。噶礼见此状,厉声说道:“你的生死前程亦都掌控在本总督手中,怎么见到我还不下跪啊?”陈鹏年不卑不亢地回答:“大道不可罔,人心不可欺。若我有罪,就算你要有意袒护,我也不会心安;若我本就无罪,又何来生死前程皆掌控于你手中呢?”噶礼竟一时无语,不知该如何反驳。经过这一回合的较量,表面上是陈鹏年成功维护了自己的尊严,而实际上亦使小肚鸡肠的噶礼对其恨之入骨,必欲除之而后快。
不久,噶礼又弹劾粮道贾朴在建关开河工程中有侵吞朝廷预拨款的行径,且一并把自己的眼中钉陈鹏年也告了一状,说陈鹏年作为苏州知府兼代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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