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松智/《张荫桓日记》订正一则·读史札记·《张荫桓日记》订正一则张松智内容提要任青、马忠文整理的《张荫桓日记》为学界所称誉,然而其甲午年七月份的日记存在疑点,当是七、八两月日记的合成。由于判断失误,整理者将部分内容当成七月的内容并错误改动干支,这一点应当予以订正。关键词《张荫桓日记》《翁同騄日记》文献整理任青、马忠文整理的《张荫桓日记》(以下简称《日记》)2004年由上海书店出版社出版,此书不仅对张荫桓日记的各种稿本、刊本收罗齐全,而且整理细密,出版后受到学界好评。孔祥吉先生曾评价道:“此书不但是》内容最为齐全的版本,而且加工精细,标点准确,为我们研究张荫桓生平事略,提供了极为难得的第一手资料,堪称是近年所出清人日记之精品。”①然而,笔者在研读该日记时,却发现整理者在判读部分日记原稿时间时出现了一些误差,导致部分日记日期发生错乱。这也许是智者偶失,然事关文献的可靠性,故不嫌烦琐,略作订正。按,《日记》第483页至第489页的“初四日戊寅”至“二十五日己亥”18天(中间有残缺)的日记,被确定为甲午年七月的日记。值得注意的是,整理者还对其中17天日记原来的干支都做了改动,如初四日原干支为“戊申”,整理者改为“戊寅”;二十五日原作“己未”,被改为“己丑”。一般而言,日记中干支偶尔写错或有可能,连续十多天失误,情理上似乎很难讲通。经过查阅,笔者发现,17天日记未改前的干支(即原稿上的干支)恰恰是甲午年八月初四日到二十五日之间的。由此,笔者推测,这部分日记可能是甲午年八月,而非七月的。在利用《翁同騄日记》的相关内容进行比对后,更加确定了这个推断。如:《日记》七月初四日记:“上诣社稷坛,同官皆有差,户部直日只余到班,六项公所寂然。”《翁同騄日记》同年八月初四日记:“上祭大社大稷,户部值日,应在苑门站班,因受寒不能起,遂未入。”②其实,说的正是同一件事。另外,甲午海战中的大东沟之战,发生在八月十八日,《日记》却记在七月十九日的日记中③,显然是弄错了。那么,何以会出现这样的讹误呢?这与日记稿本的残缺及整理者的误断有关。据《日记》前言,张荫桓甲午日记稿本在台北中研院近代史研究所藏有两册,第二册起于七月初一日,止于“七551①②③孔祥吉:《清人日记研究》,广东人民出版社2008年版,第223—224页。翁万戈编,翁以钧校订:《翁同騄日记》第6卷,中西书局2012年版,第2770页。任青、马忠文整理:《张荫桓日记》,上海书店出版社2004年版,第487—488页。2014年第6期月二十五日”。①其中,七月初一日、初二日两天的日记是完整的,七月初三日缺后半部分,紧接着的日记又是一个初三日(前缺)和“初四日戊申”(后缺),下面接续“初九日癸未”(前缺),总计有四处残缺;而自“初十日甲寅”到“二十五日己巳”则是完整的。从以上考订得知,“初四日戊申”应是八月初四日,这样,前面所接的初三日日记(前缺)就是八月初三日的。遗憾的是,整理者将其误断为七月初三日的内容,并将其与原稿确属这天的内容合在一起。②由于将七月、八月两个初三日的内容误认为是同一天的,才造成此后日期的连锁误判。至此,我们可以得出结论:台北所藏张荫桓甲午日记“七月初一日”起首的一册,内容是七月初一日、初二日、七月初三日(后缺),八月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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