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析《诗经·豳风·七月》
张丽杰
(哈尔滨师范大学社会与历史学院,黑龙江哈尔滨150025)
摘要:《诗经·豳风·七月》是我国古典文学宝库中一颗璀璨的作为“风、雅、颂”的特征。在这里我们看到郑玄提出的“一诗三体[]说”指的是在内容上的划分。那么如果说“春日迟迟,采蘩祁祁。女心伤悲,殆及公子同归。
”在内容上可作为风,那么《小雅·出车》里“喓喓草虫,趯趯阜螽。未见君子,忧心忡忡。”《小雅·杕杜》里“有杕之杜,其叶萋萋。王事靡盬,我心伤悲。卉木萋止,女心悲止,征夫归止”这类诗都可以说是“风”,但这两首诗却又不属于风这种裁,这里我们可以看出郑玄对风的判定并不是很合理。而对于《诗经·七月》“豳雅·豳颂”的本质区别也没有明确的辨析。
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上说“天下岂有此文义,亦岂有此“乐章”无文义则无音节,无音节则不成乐章”郑玄的这种说法方玉润并不赞同,同时王安石不取,朱熹也很怀疑,方玉闰说“夫《诗》分为风、雅、颂,三体本不相混,而《七月》一诗,实兼风、雅、颂,三体而无或遗,但非截然判而为三体之谓,乃浑然合而成一之谓也”。
方玉润认为一诗而兼三体之说,在《风》诗中实为变体,因此又称之为变风,“诗以体变,非风因俗变也”《诗经》中有变体不仅仅在《风》中,《雅》《颂》中也同样存在。例如《小雅·蓼萧》,《湛露》就是雅兼有风。《鲁颂·有駜》《泮水》又是颂兼雅之作。《诗经·七月》一诗是兼三体之变风,在《三百篇》中不可多见,在十五《国风》中更是绝无而仅有的。无体不备,有美必臻。这里方玉润提出的是《七月》兼风雅颂浑然一体而成“变风”而不能按郑玄所说把三体具体分到某一章节。笔者更赞同“变风”之说。
三、《豳风·七月》年代、作者说
对于该诗产生的年代以及所记者何人各家均有分歧,第一种说法是《七月》作于西周初年。《诗序》云:“《七月》,陈王业也。周公遭变故,陈后翟先公风化之所由,致王业之艰难也”
[3]() 《汉书·地理志》云:“昔后稷封斄,公刘处豳,太王徙岐,文王作酆,武王治镐,其民有先王遗风,好稼穑,务本业,故豳诗言农桑衣食之本甚备。”[4]()
根据此文献判断《七月》作于西周初年,大多研究者都持这种观点。
还有一说是《七月》在西周之前就已经产生,经后世流传,不断的陈新,最后被采风者所采,形成经典之作,例如诗中“眉寿”“万寿无疆”金文记载都是在西周中中期以后才出现的辞句,经后人或采风者修改而成,但是《七月》形成最初是豳地之旧诗。宋元学者金履祥在他的著作《资治通鉴前编》第三卷提出“《七月》之诗,上至天文、气候,下至草木、昆虫,其声音、名物,图画所不能及。安有去之七百岁而言情、状物如此之详,若身亲见之者?又其末无一语为追述之意。吾是以知其决为幽之旧诗也。”[5]
这种观点也被很多人所赞同,明朝末期的何楷在《诗经世本古义》中说“: 七月亦豳人自述豳风,而周公举以告成王,后人遂谓周公所作。”这里也说周公用豳人自述之说来劝戒成王,后人误认为是周公所作。清末的姚际恒、方玉润等《诗经》研究大家也同意这种观点。方玉润在《诗经原始》中提到:“《豳》仅《七月》一篇,所言皆农桑稼穑之事,非躬耕陇亩久于其道者,不能言之亲切有味也如是。周公生长世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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