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丽的画,空灵的心 —-读海子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第一章虚构一幅自由独立、远离尘世喧嚣的生活图景,一股清新潮润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幅生活图景里有一些明晰的意象(“喂马"“ 劈柴”“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等,我们姑且视动作为意象明丽的画,空灵的心 —-读海子诗《面朝大海,春暖花开》
第一章虚构一幅自由独立、远离尘世喧嚣的生活图景,一股清新潮润的气息扑面而来。
这幅生活图景里有一些明晰的意象(“喂马"“ 劈柴”“ 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等,我们姑且视动作为意象),其中“大海”(他出生、成长、读书、工作,都远离大海),又极有诱惑力(他有许多诗都写到大海)。在这首诗创造“大海”的意象,透露诗人内心的一些动向。诗人理解的“幸福”生活是平凡人的生活(“关心粮食和蔬菜”),是自由、闲散人的生活(“喂马,劈柴",“周游世界"),是隐逸诗人的生活(“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他在上大学前一直生活在农村,在封闭的环境中长大;大学毕业后蛰居京郊昌平,又生活在封闭的环境中。他很想走出封闭,走向广袤的大地,走向海边。他想望平凡生活,又不“和其光,同其尘”,而保持清静独立——独立于社会人群的边缘。然而这种生活是虚无缥缈的:现实世界何处可以“喂马,劈柴"?他怎能在独居一处,“面朝大海,春暖花开”?“从明天起"才开场这种生活,或许今天过得有些暗淡?在海子的诗心中,“幸福"是田园牧歌的主题,属于将来,属于梦想。在把逃逸当成美和希望之所在,美那么美矣,但只能神往而不能身往,有遁世隐情。
第二、三章表达对亲情友谊的珍惜,一股温暖甜美的气息扑面而来。
海子写诗一向是很“自我”的,沉迷在个人王国里孤芳自赏,不过这首诗显示出诗人走出狭小的“自我”,走向广阔的社会的意向。这两章由描绘意象转为抒发情感,而且由写个人化情感转为社会人情感,进一步肯定世俗生活,但是新的目光和立场来对待和肯定世俗生活。第二章抒发的是亲情,,情感涉及面次第展开,胸襟逐渐开阔。对“陌生人”的三“愿"中,最后的“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是总括性的,“尘世”二字透露诗人此时此地对于“幸福”“幸福",这“幸福”不仅属于海子,更属于全社会的人,说明海子内心此时洋溢着博爱、泛爱之情。 然而细察之下,会觉察海子对尘世幸福的“热爱”是有限的.
这首诗两次说“面朝大海,春暖花开”,都表达美妙的情感,而情味有所不同。第一次说出,是第一章情调的顺向开展,即“喂马,劈柴"等和“面朝大海,春暖花开”在情调上是一致的;第二次说出,是第二、三章情调的逆向开展,即本来顺着“愿你”“愿你”的祝祷,最后应是更昂奋的博爱情怀的展露,可是经由“愿你在尘世获得幸福”出人意料的一转,“我只愿面朝大海,春暖花开”,犹言尘世幸福是你们的,别人的,我海子仍旧偏安一隅,独守清高。这后一个“面朝大海,春暖花开”,显示出诗人陷入矛盾境地:刚对世人表露热诚心怀,很快转过身去,面朝大海,背对大陆,背对众人;在人生观、价值观上既肯定世俗生活,又不甘于堕入尘世成为俗人。诗人心怀始而热情开放,终而收合封闭,这就是这首诗的情感开展的线路。
有人分析海子说:“柔弱的第一自我和强悍的第二自我的长时间的冲突,使他的诗一再出现雅各森布所说的‘对称’。”?所谓“对称",无非指二重人格。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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