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祥子》中的“嘉年华式”闹剧
作者: 摘要:老舍作为一个深得人民喜爱的文学艺术家,他为文学的艺术长廊贡献了诸多瑰宝。《骆驼祥子》作为老舍的代表作,在其创作生涯中占有举足轻重的地位。在该小说中,他运用“嘉年华式”的闹剧手法,将社来临。如今我们看到的《骆驼祥子》是删减后的版本。老舍在1955年版的《骆驼祥子》中删去了小说原来的最后一章,这样做并非无道理。这部分内容所呈现的是一幕幕夸张、令人不寒而栗的嘉年华场景,好像只有在鲁迅的《阿Q正传》中才可以看到。这一章进一步描摹生活的苦难与痛苦,它漫不经心地叙写了在明媚的春光中北京人民的生活。以无言胜有言,在这静默当中,伴随着阮明的受刑日期的到来,小说达到了高潮。阮明曾背叛祥子的恩人曹教授,被祥子出卖后要被游街行刑。阮明行刑前被游街时,北京城万人空巷,大家奔走相告,好像发生了大喜事一样。“群众——尤其是中国的,永远是戏剧的看客。牺牲上场,如果显得慷慨,他们就看到了悲壮剧;如果显得觳觫,他们就看到了滑稽剧。北京的羊肉铺前常有几个人张着嘴看剥羊,仿佛颇愉快,人的牺牲能给予他们的益处,也不过如此。而况事后走不几步,他们并这一点愉快也就忘却了。”[3]他们急切地盼望看到的是阮明受刑的血腥好戏,这让我们想到了鲁迅先生的作品。生活是无聊和麻木的,这些无聊的看客往往从四面八方松散地聚集到一起。他们需要一个牺牲者作为娱乐中心,把他们召唤起来。这种狂欢好似暂时打破了生活的孤寂与无聊。面对一群群麻木而又嗜血的看客,老舍在当年用真知灼见给予其辛辣的讥讽。与此同时,祥子生存在这人群之外。在北京的街头,他混迹于婚丧嫁娶的行列,以这个糊口生活。这样一个空洞的躯壳只不过是一个被异化的机器上的零件,一个活工具。在婚庆中,在出殡的灵旗哀乐中,他卑贱地活着。他为北京最后一批富人雅士们的婚丧喜庆装点门面。最后我们看到他走在出殡的灵旗哀乐中。与死人为伍对祥子来说已经成为一种不可能抗拒的“诱惑”。这种游行带来了虚假的壮观和热闹,更暗示游行之外一切事物的无生命、无意义和不真实。祥子可怕的姿态和葬礼的浮华构成一场死亡之舞,带给我们一种强烈的颓废喜剧感。当祥子被塑造成一个机器人,机械地扛着招魂幡行走在出殡的队伍时,我们所见到的是老舍闹剧手法最摄人心魄的翻转。 老舍往往通过看似很轻松的手法将热闹的场面进行铺排,去揭露祥子(及其他人物)所受的磨难,这样传达出来的是一种无比浓重的悲剧色彩。他有时会刻意将活生生的人视为行尸走肉,势必让读者在观看“嘉年华式”闹剧场面的同时产生一种荒谬的、令人黯然或愤然失笑的效果。煽情悲剧在探索已经失去的道德及行为规范的名义下,滥用泪水;而闹剧则就着道德及行为规范的沉沦,产生狂纵无度的喧笑。祥子的生活起伏恰如这部“机器上某种钉子那么准确了”。这部机器——无论它是自然主义的“遗传”与“环境机器”,还是一个命运的大摆钟——它总以单调不变的方式摇摆,将各式各样的生活方式凝缩成一种模式。任何人若想要摆脱它的宰割,都将面临被吞灭的威胁。祥子荒谬的“闹剧”来自于他过晚认识到自己在和这样一部可怕的机器打交道。
三、闹剧中的温情主义
老舍营造的“嘉年华式”闹剧不只是让人娱乐或发笑,也不只是让人感到事情有趣,更重要的在于让人们以宽大仁爱的胸怀去关照下层社会不幸的人们,以悲悯的心态去关注弱势群体。所以有人说老舍先生的闹剧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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