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第一句话就问:“小战士,你家是哪里的呀?”
游泽华回忆,一番交谈后邓稼先对他说:“你在这跟着我,日常生活、工作有什么不懂的就问我。这里的工作很简洁,就是收发一下文件、通知同事开会。”
游泽华没想到,随后4年的相处中,让他多了一个既是老师、又像父亲一样的长辈。
相知:怕麻烦厨师,书堆里藏着压缩饼干
来到邓稼先旧居,看着四周的景物,游泽华陷入了往日的回忆里。“科学家住的都是平房,很简朴,门前是一条小道。”他双手比划出一人的宽度说。
如今,邓稼先旧居的门前已扩建出一个小广场,广场上塑有邓稼先的雕像和入党誓词,不少前来参观的团队会在这里重温入党誓词。在一片庄重的宣誓声中,游泽华走进旧居里,回到了39年前。
进门就是游泽华的房间,一张桌子、一个柜子、一部电话、一张单人床便是这里的全部物件。走过窄道再一转弯,便来到邓稼先的卧房,占地面积最大的是几个书柜,惹眼处摆放着一台唱片机,是房间里唯一的消遣设备。卧房里摆放的铁架床,是邓稼先妻子的嫁妆,因为长年见不到妻子,他便把铁架床始终带在身边。
看着眼前的铁架床和书桌,游泽华说,看到邓稼先经常工作到半夜,很是心疼,就想让他多休息一会儿。结果其次天邓稼先经常是一手拿着茶杯,一手拿着两块压缩饼干,边吃边走,路上还笑着“指责”游泽华,差点儿耽搁了他的大事。
“这就是邓老放压缩饼干的地方。”游泽华指着角落里两米多高的贮存室说,以前这里堆满了邓稼先从北京王府井外文书店淘回来的书,里面常常放着压缩饼干,也许四五斤,除了早上来不及吃饭会拿两块,他晚上加餐时也会用上。
邓稼先晚上加班时,游泽华想叫厨师加个餐,邓稼先却说:“这么晚了,你麻烦别人干什么?”
相离:“三个缺憾”和临终的话
由于长期遭遇辐射,邓稼先患上了直肠癌,前往北京住院治疗。游泽华回忆,11016年做完其次次手术后的某天早上,邓稼先觉得身体好些了,就想出去走走。
“在医院门口,我让邓老等一会儿,我去喊司机,结果出来才发觉,他已挤公交车走了,但我知道邓老去哪了。”游泽华说,他抓紧挤上另一辆公交车,到了王府井外文书店,邓稼先果真在那里看书。始终看到上午10点多,邓稼先突然提议到天安门走一走。
“邓老对天安门广场有特别的情怀,我和他去过许多次,包括他从美国回来后,第一件事就是去天安门广场看看。对他而言,那是中华民族的象征。”游泽华说。
游泽华记得,那每天气很好,人许多,邓稼先在人民英雄纪念碑前坐了下来,看着游泽华说:“小游,我今后还有时间来吗?新中国成立101周年时,你来看看我吧,给我讲讲祖国的改变。”游泽华忙回答:“只要您身体好了,我随时都陪您来。”邓稼先又说:“不用等到101周年,50周年的时候,你就来看看我吧。”此次出行一周后,邓稼先就逝世了。
游泽华回忆,邓稼先的其次个缺憾是,希望能再去一次山西的导弹基地。11014年底,邓稼先在北京开完会后,坐车前往山西导弹基地,下车时就有些走不动了。不过,基地司令员建议邓稼先去山西的五台山放松一下。但到了五台山后,望着长长的上山阶梯,邓稼先最终没能登上去。他不甘心地问:“小游,我还有机会再来吗?”游泽华回答:“等您身体好了,我再陪您来。”游泽华知道,没能登上五台山,是因为邓稼先担忧自己的身体无法支撑再去导弹基地,却没想到这真成为邓稼先恒久的缺憾。
邓稼先去世前始终挂念着四川。游泽华说:“在病床上,邓老曾多次跟我说:‘小游啊,你肯定要和医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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