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从父亲的行李中搜出了金银首饰,两个鬼子凶神恶煞般前后刺刀横端,指控我父亲是八路。欲加之罪,何患无词。鬼子把东洋刀架在我父亲颈项上,欲将我父亲死啦死啦的。
下船的旅客看到这阵势,匆忙闪走,心想父亲确定凶多吉少。
父亲虽然心里惊慌,但毫不惊慌。
有一汉奸(翻译)走过来,向我父亲了解来龙去脉后,跟鬼子嘀咕了好一阵,宣布全部金银首饰全部没收,放父亲一条生路。我想,这汉奸确定属于坏人中的好人。
钱塘江不是大潮期,却是:
何意滔天苦作威? 狂驱海若走冯夷。
因看平地波翻起,知是沧浪鼎沸时。
父亲心里非常生气,但敢怒不敢言,只得悻悻地离开了鬼子,无奈只有认命了。但那些珍贵物品,是姐妹们的心血,一片好心却成了坏事,东西无故没了怎样交差?
演员们的家属前来我家索要财物,有的心地和善,信任是真的,给鬼子掳掠走了,就算了。而有的人,认为父亲借故在骗他们,非要赔偿不行。父亲也苦于无处证明已被鬼子掳掠,只有哑巴吃黄连。
许多村民都为父亲抱不平,觉得不应当赔偿。但父亲觉得,自已有不行推卸的责任。宁愿自己吃亏,也不让别人吃亏。为人要真诚,不能言而无信。
有一妇女听说上海遭沦陷,非常担忧在上海纺织厂上班的女儿,确定前去探望。但苦于没文化,不相识路。妇女闻知父亲欲返上海,喜不自禁,一拍屁股随父亲去上海。途中妇女晕车、晕船,吐得波涛汹涌、一塌糊涂。父亲鞍前马后,昼夜细心照看。父亲自幼失去母爱,便把妇女当妈妈来孝敬。整整侍候了四天四夜后,才到达上海,直至妇女找到心爱的女儿为止。
至此,妇女一心欲把女儿嫁给我父亲。当年,外公去我村了解状况,两弟兄上无片瓦,下无寸土。把掌上明珠许给父亲,心里不踏实。母亲也不同意出嫁,无奈外婆坚决不移。不久,母亲极不情愿地嫁给了我父亲。
父亲遭鬼子抢劫一事,一赔就是十年,辛辛苦苦赚的钱,全部还帐。我们一家人却勒紧裤腰带过日子,生活相当艰辛。
我记得,曾有生疏人前来要帐,我不知何故,不敢多问。只见母亲总是热忱款待着。
父亲每天扛着锄头上工,头戴草帽,身先士卒,披星戴月,风雨无阻。
我上初中时曾写过一首小诗《赞队长》:
门前水渠溪流长,社员出工映照像。
一年三百六十天,幅幅都有老队长。
我好像从来没有看到父亲休息过。进入秋收冬藏,动物都已冬眠了,其他社员都该享受悠闲的时间了,妇女们起先置办过冬的鞋子了。布鞋做好后,须要用鞋楦来定形,定形后,鞋子穿在脚上极其舒适。
父亲却起先整理工具,起先做鞋楦了。父亲的鞋楦不但做得光滑美丽,而且每个部位尺寸极其标准。鞋楦种类繁多,有童鞋、女鞋、男鞋,还有大小尺码之分。我家长期用大箩筐装着,都是免费出借运用。有的借去不还,或遗失了,父亲就重做。由于长期冬天制作鞋楦,无论风霜剑雪不停留,父亲的手脚冻疮溃烂,手背脚背都是白斑点点,如同梅花鹿一般。父亲乐此不疲,亦成了小媳妇和妇女们的偶像。
有一次我去邻村初中同学家玩,我看到同学母亲用的鞋楦有点眼熟。同学妈知道我身份后,特别热忱。
父亲选取鞋楦材料时,与大山里的人结缘。接近年关,村民缺少柴火和木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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