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念我的爷爷
胡云珠 爷爷已经去世了。
只是我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生活一如继往地进行:工作、学习、上班、下班,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所以我也理所当然地以为爷爷正如往常一样,坐在窗前的大书桌前读书、写字。午后的怀念我的爷爷
胡云珠 爷爷已经去世了。
只是我不愿相信这个事实。
生活一如继往地进行:工作、学习、上班、下班,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所以我也理所当然地以为爷爷正如往常一样,坐在窗前的大书桌前读书、写字。午后的阳光在屋内流动,绿色盆景中淙淙的流水似乎永不停歇。我总是以爷爷硕大的头颅为目标,从背后走过去,在他身后大声说:“爷爷,我回来了!”爷爷耳朵不好,所以常常还得在书桌旁站着,等待他发现我。而每一次爷爷猛然看见我,都会很吃惊的样子问“你什么时候来的?”于是,爸爸老警告我“不要吓唬爷爷!”可我乐此不疲。
但是,我知道爷爷真的已经走了。因为书房的灯不再亮了,走廊里听不见助步器的声音,吃饭时再也看不到爷爷说“没有肉?”时的表情,而我现在则要写一篇纪念爷爷的文章,在北京这个灰色的冬天里。爷爷是喜欢春天的。以往每年迎春花开的时候,爷爷总要带着全家人去颐和园后山,看那满园的春色。爷爷终于没能等到新世纪的第一个春天。
其实我真不知道究竟写些什么才合适。对于我来说,爷爷只是爷爷,而不是什么理论家、历史学家或哲学家,“胡绳”也只不过是爷爷的一代号而已,于我并没有其他的意义。想起爷爷,历历在目的只是生活中的琐事。爸爸说就写琐事吧,用你自己的方式纪念爷爷……
读初中的时候,家里有间书房,有点像图书馆的样子,一排排书架高达屋顶。那时候,我极爱看书,冲一大杯果珍,坐在书架间的地板上,常常一看就是大半天。“去书房叫一声小云珠”,家里人总是这么说。
我常在书房看书,爷爷常去书房找书,所以祖孙俩一天好几次在书房碰头。每一次看见我,爷爷的第一句话必定是:“哈,你还在这里啊!”然后就会一边找书,一边给我讲讲书,讲讲典故,讲讲他以前读书的故事,只可惜大多数我都忘记了。只记得某个下午,爷爷递给我一本《唐诗选》上册,让我从中随意抽取,说上句,他对下句。现在想起来,还是觉得很惊讶:很少有爷爷对不上来的诗,甚至还能说出哪首诗大概是在第多少页!我当时定是一副目瞪口呆的蠢样,所以爷爷挺得意,说这是当年在干校时的成绩,那时他一边扫厕所一边背诗,这本“上册”倒背如流。爷爷说:“那时候,才真的是‘臭老九’呢!”
还记得在“爷爷精神”的感召下,我曾暗下决心要把《唐诗选》背得滚瓜烂熟,欲与爷爷试比高,结果最后还是不了了之。唯一的收获是记住了《琵琶行》,到今天还在做为向人吹嘘的本钱,颇有些厚皮厚脸。
上了大学,陆陆续续地在报刊上发表些东西。爷爷眼睛不好,尤其是后来,几乎已经不能看什么文字的东西了。但不管看不看,每次他还是要把我的文章拿去一份。我有时会怀疑,爷爷是不是要以此给我一个威慑,让我不敢随随便便地乱写?我一直记得哥哥上大学的时候,曾经激情澎湃地写过几首词,兴冲冲地寄给爷爷看,结果爷爷给了个四字评语:“狗屁不通”。当时,我在一旁站着没敢吭声,悄悄对自己说“以后能不给爷爷看的绝不能给他看,太打击人了吧!”
大四时,写了篇万把字的文章,得了一千元的稿费。爷爷得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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