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故乡
韩岱彤 时隔十年,我又回到度过六年童年时光的故乡。我一直以为,经过长达十年的城镇生活,所谓“故乡”,除了能让我想到那里还居住着爷爷奶奶以外对我再没别的影响。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在回乡的路上,看着沟壑纵横的黄土堆和或新或旧我和故乡
韩岱彤 时隔十年,我又回到度过六年童年时光的故乡。我一直以为,经过长达十年的城镇生活,所谓“故乡”,除了能让我想到那里还居住着爷爷奶奶以外对我再没别的影响。而事实上也是如此,在回乡的路上,看着沟壑纵横的黄土堆和或新或旧的窑洞,天地间似乎再没别的颜色,我内心只有压抑的烦闷。到了爷爷奶奶家,爷爷奶奶忙前忙后地给我和爸爸准备午饭。此间不断有同乡的亲戚朋友前来拜访,不一会儿,屋子里便满是成年男人们洪厚的谈笑声和四处弥漫的烟草味。无所事事的我只能跑到奶奶做饭的侧屋。
“怎么,和他们说不上话吧?”奶奶边切菜边偏着脑袋问我。我吐着舌头点了点头。“也是,都是些大人们。”奶奶伸出左手刮了刮我的鼻尖,我撇着嘴把头转向窗外,“奶奶,廊门外是不是有人啊?”“有人?有人怎么不进来啊,我去看看。”奶奶放下菜刀,手在围裙上抹了抹便走出侧屋。不多时她满面春光地走进来,“彤彤,你看,这是谁呀?”我顺着奶奶手指的方向看去,门外站着一个女孩。我盯着她的脸看了一会儿,先是疑惑然后惊讶地说出了她的名字――“丑,丑囡?” “对对,是她,没想到你还记得她呢!”奶奶高兴地把我拉到丑囡身边。“彤彤,这下有人陪你玩了!来,囡囡,带彤彤去玩吧!” “嗯,那我们走了!”丑囡笑着拉过我的手便带我跑出院门。
丑囡不丑。皮肤白净,浓眉大眼。尤其是那双眼睛,似乎永远有一汪清澈的泉水,让人格外心安。只不过是村里有个习俗――小孩的名字起得越难听就越好养活。
回忆起十年前我住在小村里的日子,本就浅薄的记忆里也就只剩下我跟在丑囡屁股后头终日和其他小伙伴一起到地里看大人们种地,到小河里抓蝌蚪,在太阳下山前爬到山墩上吃烤红薯的印象了。还记得当时太阳落山,小村里唯一的一所学校放学后,还没到上学年龄的丑囡和我就跟在那些背着书包的孩子们身后走着。奢侈的红色夕阳在他们的书包上不断摇晃,大家蹦啊跳啊的一起回家。那时的日子在记忆里总泛着金黄色的光晕,而带我感受这一切美好的,就是丑囡。在没有大人陪同玩耍的岁月里,丑囡无疑扮演着相当重要的角色,她是我整个童年时代的小太阳。直到后来,爸妈把我接回城里,我才和她失去了联系。原本以为逝去的友谊不会再找回,没想到这次回乡才发现一切都未改变。想到这里,我内心像是被人狠狠揪了一下,眼眶竟有些湿润。
思绪被拽回来,我被她拉着在小村里转悠。这感觉既熟悉又有点陌生。一路上她兴奋地给我讲着村庄这些年发生的变化。大到小村旁边修起了主干公路,小到哪户人家和我们差不多大的孩子如今已经结了婚。丑囡丝毫没有生疏感和不好意思,她拉着我的手,我走在她身后。一瞬间我们似乎都掉进了回忆的漩涡,转眼十年如梦。
“囡,你就没想过有一天离开村子吗?”我突然拽住她的手,她回过头,眼睛里闪动着些光亮。“想过啊,当然想过。我想去城里上学,在城里上班,以后嫁个城里人!哈哈。”我们都乐了,我笑她没羞,接着又问:“那为什么不去呢?”她抿了抿嘴唇说:“我走了我爸我妈怎么办?他们也老了,地里很多活都做不来,我是长大了,可弟弟妹妹还小,什么忙都帮不了。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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