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村_霍芬海姆奇迹
霍村,现隶属于山西省晋中市介休市义安镇,我在村里生活期间隶属于介休县北辛武公社。或因紧挨着古介休政治经济中心邬城店吧,这里自古交通便利,古时有官道从村南缺乏千米处古村,见到的那些古迹大都是四根明柱,六根明柱,也就是三开间或五开间的院子,十根明柱那是九开间的院子,在城里都是很少见的,在村里就更稀奇了,那是真正的豪宅大。
我11010年离开村子时,村里的这些四合院虽大局部楼房被拆,但院落还根本都在,缺憾是改革开放后富起来的人们,几年时间里就都破旧立新撤除殆尽,那些厚墙大院便再无踪影,护佑了村民或许百年千年的堡墙堡门也都被炸药铁镐铁锹夷为平地,用作宅基地和建筑材料,我家就是横跨在堡墙基上的。有一家气数不怎么旺的大地主,他家的院子也许是拆毁最晚的,直到十几年前他的儿子长大才有实力拆旧建新。他家的正房顶水口旁长着一株大柏树,是我们村唯一一棵柏树,村里人家婚丧大事都要用到柏叶,都是从他家树上摘取。据那棵记忆中的柏树大小,我推想至少在他家屋顶长了百年以上。
村子的村史有多久无从探究,村里没有人知道霍村这个村名的由来,周边有堡墙的古老村子的村名,多是以村中姓氏而命名,如杨屯、武屯、穆家堡、朱家堡、郝家堡等这些和我们村一样有着高高的堡墙的村子,都是以村中大家族姓氏命名的,所以看过《霍元甲》后,我曾猜测很久很久以前,这里是霍姓人的家园,在沧海桑田的变迁中,霍姓人在村中绝迹,后被逃难来的张姓人占据。此时此刻张姓人是村里的大家族,张姓的家谱中记载他们来自于河南,他们的根在河南。从前河南、山东、河北常造水患,人们常被逼背井离乡,山西是离他们最近的地方,是以双脚为交通工具的时代,最简单到达的地方,也是气候风俗习惯与他们的老家最接近的地方,因些,山西有许多逃荒来的山东直隶人和河南人。我们村子及周边村庄有许多这些地方流浪来的人家,甚至到此时此刻人们清晰的,一整村的人都是逃荒来者的村庄还不少。到上世纪六七十年头,我们那里还时常有河南因水灾出来讨饭吃的人。
那时的村庄没有此时此刻这么大,堡墙内也不都是房子,还有许多芦苇地、菜园、果园、学校的勤工俭学地,还有三个大盐场。十九世纪八十年头前,全村人吃盐都是自给自足熬制土盐。我们村北几乎都是常年泡在水里的盐碱地,每当没水的时候就是白茫茫一片,上面一层都是碱起来的虚土,把这些虚土刮起来,拉回盐场用水过滤,再把滤出的水放在大铁锅里熬一段时间就能出盐和销,熬盐是门技术活呢,不是谁都能熬成的。后来,改革开放集体解散,也连年天旱少雨没有了碱土,也听说不允许再熬土盐,盐场随之而散。刚没盐场那会儿,村里的大妈们都不会腌咸菜了,据说此时此刻的平遥牛肉怎么也煮不出曾经的味道,就是因为没有了那种土盐。
村里因为熬盐出销,村里人还会做火药,我还记得当时的配方是“一销二磺三木碳”。
由于人们家宅基地都比此时此刻大,人们在房前屋后,以及院外空地上都栽满了树,因为盐碱紧要,好多地方只能种柳树、榆树。刚离开村子的那些年,每次回村远远的看到一片绿树掩隐就激烈不已〔房屋在堡墙内看不到〕。
村外曾有几座庙宇,我记得的有三官庙遗址,有西庙遗址,遗址上堆满残砖烂瓦,我们有时会在上面捡些好看的瓦片砖块来玩。东庙还有几间大殿存留,里面住着一户从山东逃荒来的人家,两个大男人和四个孩子。庙门及其他房间已毁,听说是被一家弟兄三个拆去盖房用了。弟兄三个里,一家不生孩子,一家只生了两个孩子,另一家生了一群女儿,好不简单生了个男孩,还被雷劈死在他们拆了一半的东庙里。那个孩子是我的同桌,听说被雷劈后去看过,半个头都烧焦了,是我唯一一次见过被雷劈的人,自那以后,我听到打雷就会胆怯。
第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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