遭遇美国教育
高 钢
遭遇美国教育(1)
一个10岁的孩子能说得清么?
美国小学给10岁的儿子留的作业是写一篇论文,题目吓我一跳:《中国的昨天和今天》。学习二战史,美国老师竟然让10岁的孩子答复这样的问题:“假设你是杜鲁我无言以对。心中始终疑疑惑惑:弗丝老师希望他们进入什么境界?
儿子6年级快完毕的时候,老师留给他们的作业是一串关于“二次大战"的问题。“你认为谁对这场战争负有责任?”“你认为纳粹德国失败的原因是什么?”“假设你是杜鲁门总统的高级参谋,你将对美国投放原子弹持什么意见?"“你是否认为当时只有投放原子弹一个方法去完毕战争?"“你认为今天防止战争的最好方法是什么?"……
假设是两年前,见到这种问题,我肯定会抱怨:这哪是作业,这清楚是竞选参议员的前期训练!而此时,我开场对美国的小学教育方式有了一些理解。老师正是在通过这些设问,向孩子们传输一种人道主义的价值观,引导孩子们去关注人类的命运,引导孩子们学习高屋建瓴地考虑重大问题的方法。这些问题在课堂上都没有标准答案,它的答案,有些可能需要孩子们用一生去寻索。
遭遇美国教育(3)
生活的一切时空都是他们学习的课堂
看着12岁的儿子为完成这些作业兴致勃勃地看书查资料的样子,我不禁想起当年我学二战史的情景:按照年代、事件死记硬背,书中的结论,有些明知迂腐也当成圣经去记,不然,怎么通过考试去奔光明前程呢?此时我在想,我们在追求知识的过程中,,就难有新的创造。
儿子小学毕业的时候,已经可以纯熟地在图书馆利用计算机和缩微胶片系统查找他所需要的各种文字和图像资料了。有一天我们俩为狮子和豹的觅食习性争论起来,第二天,他就从图书馆借来了美国国家地理学会拍摄的介绍这两种动物的录像带,拉着我一边看,一边讨论。孩子面对他不懂的东西,已经知道到哪里去寻找答案了。
儿子的变化促使我重新去审视美国的小学教育。我发现,美国的小学虽然没有在课堂上对孩子们进展大量的知识灌输,但是,他们想方设法把孩子的目光引向校园外那个无边无际的知识的海洋,他们要让孩子知道,生活的一切时间和空间都是他们学硬背大量的公式和定理,但是,他们煞费苦心地告诉孩子们怎样去考虑问题,教给孩子们面对陌生领域寻找答案的方法;他们从不用考试把学生分成三六九等,而是竭尽全力去肯定孩子们的一切努力,去赞扬孩子们自己考虑的一切结论,去保护和鼓励孩子们所有的创造欲望和尝试。
有一次,我问儿子的老师弗丝女士:“你们怎么不让孩子们背记一些重要的东西呢?”我上小学时,可没少背课文,没少背教科书的要点。
弗丝老师笑着说:“对人的创造才能来说,有两个东西比死记硬背更重要,一个是他要知道到哪里去寻找他所需要的、比他可以记忆的多得多的知识;,既不会让一个人知识丰富,也不会让一个人变得聪明,这就是我的观点."
我不禁想起我的一个好朋友和我的一次谈话。他学的是天文学,从走进美国大学研究生院的第一天起到拿下博士学位整整5年,一直以优异的成绩享受系里提供的优厚的奖学金。他曾对我说:“我很奇怪,要是凭课堂上的学习成绩拿奖学金,美国人常常不是中国人的对手,可是一到理论领域,搞点研究性题目,中国学生往往没有美国学生那么机灵,那么富有创造性。”我想,他感受的可能正是两种不同的根底教育体系所造成的人之间的差异。中国人太习惯于在一个划定的框子里去施展拳脚了,一旦失去了常规的参照,对不少中国人来说,感到的可能往往并不是自由,而是惶恐和茫然。
我常常想到中国的小学教育,想到那些在课堂上双手背后坐得笔直的孩子们,想到那些惨重的课程、繁多的作业、严格的考试……它让人感到一种神圣和威严的同时,也让人感到宏大的压抑和束缚,但是多少代人都顺从着它的意志,把它视为一种改变命运的出路,这是一种文化的延续,它或许有着自身的辉煌,但是面对需要每个人发挥创造力的现代社会,面对明天的世界,我们又该怎样审视这种孕育了我们自身的文明?
遭遇美国教育(四)
梅克教授说:“没有残疾的孩子,只有残疾的教育。”她为什么说得这样肯定?她说,她确信,每一个生命都有特殊的潜能,而教育的任务就是要开掘每一个孩子的创造力。这不只是教育学家的理想追求,而是一个国家的开展需要。
1993年,我采访了美国亚利桑那大学一位教育学专家梅克教授.
我之所以萌发采访梅克教授的欲望,完全是因为她从事的专业名称和她的研究对象之间那种让人难以理解的强烈反差。
她从事的专业是“天才教育”。在我们这些中国人的心目中,天才似乎就意味着和众不同,意味着超凡脱俗,意味着出人头地……而一说到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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