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弃花儿的女人.doc

丢弃花儿的女人
(一)

嘈杂的汽车声拉开了大都市清晨的帷幕。
中原街道正处在首都高速公路2号线的下行线上。在中原街道与山手大街的交叉口附近,有一幢非常陈旧的13层楼公寓。
行人的嘈杂一般在早晨6到了现场。
他正在问话的时候,警署的刑事课长数人和本厅搜查一课、勘查课、法医等一行赶到,将一个狭窄的房间挤得满满的。
羽绒被褥被掀去,耀眼的灯光照射在上半身已被鲜血浸透的女人的尸体上。
“正好刺中心脏。是瞄准了地方狠命刺的吧。”约莫五十多岁的法医谈了自己最初的看法。
“就是说,趁她睡着的时候,从上面刺下去的?”本厅的警部(相当于我国的刑侦队队长――译者注)问道。
“这种可能性很大啊。如果醒来遭到抵抗的话,就不可能这样几乎垂直刺下去的。何况,你看还有死者的表情……”法医停下话,好像在证实自己的印象似的,讲话速度慢慢悠悠的,“几乎没有恐惧和痛苦。”
“作案是什么时候?”
于是,法医仔细地检查了尸体的僵硬程度和尸斑状况,很久以后才回答:“估计死亡后有12个小时了吧。”
“那么就是今天早晨3点左右……”
这个死亡时间和以后的解剖结果相比多少会有一些误差,目前处在死因和死亡时间的推测阶段,搜查员们立即跑出门去,到邻居中进行调查。
岩间继续刚才暂时中断的询问。两名发现者正在一楼的起居室里等候着。
与死者的私生活有关的问题,主要由冢越有美进行回答。了解到死者结过一次婚,后来因为丈夫有外遇,死者主动要求离婚,可见死者的占有欲很强。
“她离婚后来到东京以后怎么样呢?尤其是异性关系?”岩间问道,“应该谈过恋爱吧?”
“在设计事务所里工作时的事情,她不太提起。”
“那么,进入陈列室以后呢?”
“……”
“就没有交往很深的男性?”岩间不停地追问着。
有美下意识地抬头望着边上的木村,木村也回过头去,两人的目光闪烁着,好像是在交换看法,对此话表示同意。
正在这时,电话铃响起。在起居室角落的橱柜里放着一架盖有浅绿色布罩的电话机,电话铃声就是从那里传来的。在一边的搜查员朝这里望了一眼后,拿起电话听筒:“喂喂……啊,是呀,是栗原小姐的公寓……喂喂,你是哪一位……喂喂……”
他放回听筒,走上前来:“是一个男人的声音,没有报出名字就挂断了。好像听到这里是男人的声音,感到很意外。”
岩间看了看时间,是3点50分。接着,岩间又重新向证人提出刚才那个问题,因为他从他们的表情上获得了某种预感。

(三)

岩间和一名年轻刑警一起,在栗原怜子工作的家具制造公司本部和陈列室里,以女性同事为主进行了详细的调查以后,径直朝着两百米外的另一家公司走去。两家公司都地处京桥二丁目的商务楼街上。已过晚上8点,在街道上匆匆行走着的上班族都感到格外的寒冷而缩着脖子。进入三月,白天都已经是阳春的天气,不知为什么到了晚上就突然冷了下来。
两人是去一家与陶器有关的原材料大公司,寻找一名叫和久田孝夫的人。他在那家公司的技术部里工作,年龄45岁。警方已经和那里取得过联络,让他不要离开。 不管怎么说,这次事件的特征,就在于被害者躺在床上睡觉时,心脏被刺一刀,当即死亡。就是说,是在某种程度上非常熟悉的人,趁她在睡觉时一瞬间结果了她的性命。
进房门时没有敲门,这一点也增强了熟人作案的可能性。其他的窗户都关得紧紧的,而且还上着锁,很难认为被害者会忘了把房门锁上就睡觉的。由此可见,就是被害者打开房门把凶手迎进屋子里的。
凶手作案后没有锁上房门就逃走了,因为房门上使用的不是自动锁。或者也可以认为,凶手另外配有被害者的房门钥匙,在逃走时没有将房门锁上,是为了留下可趁之机让流窜作案的小偷作案破坏现场。
其实,偷盗作案的可能性也不能百分之百地否定。房间里一楼和二楼所有的橱柜和抽屉全都打开着,也不能说没有寻找物品的形迹。银行存单、印章、十多万日元的现金都留在抽屉里,除此之外是否有遗失什么东西,因为被害者是单身生活,所以警方无从判断。
假设凶手是流窜作案,那么也许就会是凶手从没有上锁的房门闯入房间,偷偷地走进卧室里,怜子正好醒来,还没有来得及叫喊,就被人刺杀了。被害者的身体没有性交的痕迹。但是,在警方的内部,认为熟人作案的看法占绝对多数,而且理由充分。
那么,作案的动机是怨恨还是痴情失恋?
关于怜子最近的异性关系,两名发现者木村和有美都不约而同地暗示有一个男性的存在。
“我不能肯定,不过一般会有听说的……”
“我们在楼上,只是听说而已……”
关于和久田孝夫与怜子的交往,岩间在她工作的地方已经打听到更详细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