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浮漓江梦
似玉簪亭立的桂林,似罗带缠绵的漓江,这一方水土养育过一代又一代的诗人。我们面前的雷熹平,曾是一位勤政的官员,更是用“真情、真言、真性、真意、真释”写诗的歌者。近几年来,他连续有《多花果》、《河浪漫》、《智性的彩翼》、着理性精神。如《春催柳色》一诗:
前天我来到这里
春天的北风依然寒冷
柳条儿在光着身子抗争着
与树皮同色的芽苞
就像是汗粒
今天我又到这里
南风给披上嫩绿衬衣
就像是青春的主持者
甜甜地告诫我们时间呵不等人
诗人通过柳芽在春风的吹拂中迅速绽放,把时间不等人的道理明白地告诉读者,传达了“光阴似箭日月如梭”的哲理。这样的表达,自然,比枯燥的说教高出一筹,也显示出诗人对知性的感悟力和把握力。五言体的《朝板山》一诗,则以古代大臣上朝时所拿的朝板这一山的形象,“山也知世事”,隐喻虽然封建王朝早已废除,但古时的遗训依然需要我们警醒。类似这样富于情趣、理蕴其中的诗作比比皆是,如《狮子望月》、《虞山》、《王城》、《禁山碑》、《金桂花开》等等。《禁山碑》借清代桂府严处乱砍滥伐猫耳山林木而立禁山碑的作为,寄托了“地变石不烂。林瀚海蓝蓝”的今日情怀。谢冕曾评价说:“雷熹平写诗总是能以最平易的语言说出人、事、物之间的错综复杂的关系。深刻的道理,生动的比喻,浅显而明晰地指向了事理的真相和核心”。读雷氏之诗。此言不差。
雷熹平认为:“现代诗,在传统中出生,在发展中成长:既是历代优秀的继承,又是在创新中升华。”当新诗成为诗坛主流以后。传统诗词的形式一直被“现代性”所压抑,成为不能见光的“骸骨”。在创作中虽然并没有完全中断,也拥有着众多的作者和寻求革新的愿望,但是,这种旧体诗词创作大都仍旧遵循古典的格律、格调、音韵。我们读雷熹平的诗歌,确实有一种别样的气质,在诗歌形式上,他并没有完全遵循传统,虽以五言、七言见多,但他不落旧荃,不践古律,不守陈规,而是“自由落体”,于古典韵味与现代节奏之间随心游弋,采取多种艺术形式来表达不同的情感。请看《春日雨后》:“风轻抚枝柔。蝉鸣逗蝶舞。雨洗千峰净。日暖一江鱼。”洗练的意象。因动感的文字而跃然纸上。七言体的《杨堤》,写“一山两峰倒挂蹄,羊儿也在耍杂技。对岸虎山水帘洞,帘后恐有白虎栖”,自然景物的拟人化,平添了无穷的生命情调。再如《华江竹》:
竹,
坡坡沟沟似涛涌。
年又年,
翠枝舞清风。
竹,
布达拉宫疑此留。
原来是,
欣欣瑶寨楼。
竹,
节节昂扬往上走。
聚宝盆,
精神也富有。
这首描写“毛竹之乡”华江的变体诗,汲取歌谣的形式,经过诗人独具匠心的安排,主题明确。立意别致。通过竹子生长“节节高”的特征来构建诗形。包含了华江瑶寨竹林物质和精神都富有的寓意。这一类诗还有许多,如《观秦城遗址》、《铁杉》、《等佛光》、《九仙山》等。可见诗人在创作时是用尽心思。通过对物体的观察,在第一瞬间超越具象,而将抽象化为哲理的想象。
雷熹平在创作中有自己独到的见解。他的理路是:“总体无格(百花齐放)、个体有律(花花独放);松严适度,深藏浅中;雅俗共赏,琅琅上口。”(《关于诗的一点看法》)他的诗兼具旧诗词、民歌和自由诗的优点。诗评家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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