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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底小路老人情
姬馨雨 那只是一条路,一条连接家与学校的必经之路。
那里原本不是路的,但被来来往往的人们走多了,就成了路。于是你便可以想象,它是一条土质的路,路面坑坑洼洼,如月球表面一般,甚至可以用“坎坷”来形容。但就是心底小路老人情
姬馨雨 那只是一条路,一条连接家与学校的必经之路。
那里原本不是路的,但被来来往往的人们走多了,就成了路。于是你便可以想象,它是一条土质的路,路面坑坑洼洼,如月球表面一般,甚至可以用“坎坷”来形容。但就是这条路,承载了太多我抹不去的记忆,挥不掉的感情。
那是漫长却又短暂的记忆,平淡却令人难忘的感情。这之间的跨度,六年。
这条路,一直是我和朋友的乐园。我们每天的学常,每次走它却又别有滋味。那是我们之间友情日益增长的甜味。
路边有两个房子,里面住着一位孤寡老人。那房子已经很古老了,是用土胚砌成的,很破旧,一道裂缝从房子根部直通到屋顶,摇摇欲坠的样子。那屋里没有电,靠一截儿短短的蜡烛照明,烛焰在从裂缝里透过的风中摇曳,暗黄的烛光才勉强照亮了整个屋子。每次经过,都会有一股潮湿的气息从昏暗的屋子里扑面而来,令人胃液翻滚,让每个人都不得不加快速度离开这地方。那老屋门口,总是坐着一位老人,孤单如同一棵草。可匆匆过路的人总不肯搭理他,不肯冲他一笑,甚至不肯多看他一眼。也许谁都知道,他是个又脏又臭的老头儿。
和那老头儿打招呼,大概是我和朋友开创的先河吧。那天下午放学回家,我和朋友又经过这里。看见老人坐在那里,一脸寂寞,我们于心不忍,便向他招了招手,然后冲他甜甜地喊了声:“老爷爷好!”老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那布满皱纹的脸上漾起了慈祥憨厚的笑容,用苍老的嗓音回答着:“好好,要好好学习啊,将来可别像我这样……”我和朋友“嗯、嗯”地答应着,然后和他告别,继续慢悠悠地从他面前说笑着走过。惨淡的夕阳中,又只剩下他孤单一人和一份寂寞。
从那以后,我们每天经过那里,都会看到那老人,都会甜甜地喊声“老爷爷好”。老人也开始微微地注意起自己的形象了……只是我们渐渐发现,有越来越多的人向那老人打招呼,那老人越来越爱笑,屋子里那种令人作呕的潮湿气味也不见了。
老人种了一棵杏树,这是那条路上唯一的一棵树。每年春天,杏树都会开花,花瓣冰清玉洁,飘香四溢。微风吹过,杏树便摇曳着身姿,朵朵花瓣徐徐落下,好似一场杏花雨,温柔华美,亲切地亲吻人们的肌肤,曼妙无比。
每个杏花盛开的下午,老爷爷总是手捧着两朵杏花,在路边等我们。当我们谈笑风生地走到他跟前时,他便用手轻轻地抚摸我们的头,然后把杏花小心翼翼地插到我们头上。飘逸的长发与香气扑鼻的杏花随风舞动,我们俨然成了最美的花仙子了。我们望着老人的双眸,看见他漆黑的瞳孔放射出充满童稚的光,才知道他孤独苍老的心脏里有一颗未泯的童心。回过神来,我们又用那甜甜的声音说了声“老爷爷好”,然后和老人相视而笑。嫣红的夕阳在天空中肆意延伸,银铃般的声音在那小路上尽情回荡。那杏花依然跳着婀娜的舞蹈,似乎也和我们一同笑呢。
……
美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