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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本生意往事
白勇 每次看到那些提篮挑担沿街叫卖的人们,我都希望他们的小本生意可以让他们发财。但事实上他们的生意仅仅是一种谋生手段。这样的人,像秋天的雨水,天一凉就落得满大街都是,溅起了一地的尘烟。
其实,曾经有一段时间小本生意往事
白勇 每次看到那些提篮挑担沿街叫卖的人们,我都希望他们的小本生意可以让他们发财。但事实上他们的生意仅仅是一种谋生手段。这样的人,像秋天的雨水,天一凉就落得满大街都是,溅起了一地的尘烟。
其实,曾经有一段时间,我也是他们中的一员。
当时,我能将生意做得随意而潇洒,完全仗着年轻的心情。比如晨起看天色,有毛毛细雨,知道咱当街摆摊儿的衣服经不起雨淋,便高兴地对屋里捆扎衣服的老婆喊“继续睡觉!”其实这时才清晨五点。第一天摆摊,到中午人就乏了,在一架子车上倒头大睡――那是在大街上!最后天色近晚,揉揉眼睛爬起来,说,“哥们儿,回去了吧!”这时候兄弟们便来了劲儿,捆好衣服,“嗨”的一声将架子床举过头顶,噔噔噔就往奔向车站。
那是上个世纪90年代初,做小本生意的人都有场可赶,比如星期三赶大石坝,星期五赶嘉陵厂,星期六赶玉清寺,星期天就到特钢厂,这些地方都有大厂。届时厂里的老头老太、年轻人、中年人,附近的农村人,都高高兴兴来赶场,花几个省吃俭用攒下的小钱,买生活用品回家,又方便又实惠。
一到赶场,这些地方就热闹非凡。大清早,无数小贩从重庆四面八方坐着公共汽车,像蚂蚁一样聚集到这里,抢占有利地段,铺开钢丝床,展开木架子,或者干脆在地上摊开塑料布,摆上锅碗瓢盆、廉价衣裤、日杂用具就开始卖,我和朋友则拉开嗓门高叫:“小洗丝衬衣,25块,25块,货真价实,包退包换哦,盯到走看到来哈,买得着划得着哟……”
我的那位朋友嫌嘴巴吼声音不够大,买了个手持的扩音器,站在摊前吼得满街都听得到,有时扩音器发现一阵刺耳的尖叫,满街的人一下全都捂着耳朵,扭过头憎恶地瞪着他看。
到了中午,简直比过春节还热闹,一时间人头攒动,不买东西也来遛达遛达看看热闹,兴许看上了什么东西也未可知。于是街上人流如织,甚至全家出动,拖儿带女。比如大石坝,曾经有一段时间摆摊的人有一两公里长,宽阔的公路两侧让人眼花缭乱,气势颇为壮观。
这里面,三教九流的都来了,我曾经在特钢厂见过说贵州话的两个包头老太,摆张凳子扯个幌子就给人看眼病,是人都说眼里有虫,人家哪信,结果两人用棉签在别人眼皮内不停地捻,果真就捻出一小团黑乎乎恶心死了的东西,然后向人要个5块10块。
有一次我凑上去一瞧,原来是骗人的把戏,那东西原来就在她指缝间夹着!我当即想戳穿她们,哼哼笑两声说:“你们这手艺……”岂知二人面不改色,大声接过话去:“我们这手艺,祖传的民间单方,看眼睛走遍了全国……”
这种小生意的喜怒哀乐真是与众不同,也许一晚上也讲不完。我的一位女性朋友觉得好玩,在大学里教完当天课程之后,就急忙赶来帮忙守摊,我们教会她从背后盯小偷,也教会她招呼顾客。我这位朋友模样俊俏,我们就让她当模特儿,穿着我们卖的衣服,在摊上晃荡,同时也卖衣服,有一次在玉清寺,她一小时就卖掉十几件女式裙装,每件净赚30来块。
后来,我就不做这生意了,秋天凄风苦雨,心里荒凉得不得了,便重操旧业,在一报社做要闻版编辑。那阳光下的往事一下就与我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