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幅老成都风俗画长卷.doc

一幅老成都风俗画长卷
邱笑秋我女儿刚会说话时,见到车老就喊“车爷爷”。车老说:“不,就喊车伯伯。我是你爸爸的哥哥的朋友和同事。”辈分归辈分,他本应是我的老师。三十多年的交情,我深知他学识渊博。阅历深厚。若论写作么,仅读过他的一些小东西一幅老成都风俗画长卷
邱笑秋我女儿刚会说话时,见到车老就喊“车爷爷”。车老说:“不,就喊车伯伯。我是你爸爸的哥哥的朋友和同事。”辈分归辈分,他本应是我的老师。三十多年的交情,我深知他学识渊博。阅历深厚。若论写作么,仅读过他的一些小东西,所谓“筛边打网”之类,虽然东西好,但始终未见过他的“大块”,总觉遗憾。癸未年(2003年)正月初二,我去给他拜年时,才知道他那部黯了二十多年的老窖长篇《锦城旧事》终于“出笼”了。我迫不及待地买了来读。《锦城旧事》以它强大的冲击波,在几分钟之内竟把我的工作生活秩序冲得个稀巴烂。读好书的兴奋、联想、获得……这种高级享受是任何享受都无法比拟的啊!我担心,万一这部小说被那等“肇把根儿”编导弄了去,拍成“肇把根儿”方言电视剧,就太叫人心痛了。
读书时,我觉得作者就在我面前,时而从容不迫,时而激情燃烧,给我讲述家乡的过去。似乎他很随意,想怎么说就怎么说,什么“倒插叙”、“意识流”、“蒙太奇”等等表现手段都是自然形成,自然流出。
文学是写人的。小说的主人公吴小秋的原形,自然就是四川清音大师李月秋。这本书好像在为她立传。但又不像。除她之外还有一群人物同样那么丰满,那么可信。事因人而起,人随事而立。小说没有写什么离奇的大故事,他偏重细节描写,尽管书中人物繁多,但都形象各异,民间艺人、川剧演员、小贩、卖报人、厨师、堂倌、画家、记者、摄影师、大学校长、神父、经纪人、旧军官、土匪、毒枭、妓女、嫖客、烟鬼、刽子手……一个时代,一个社会。作者通过这些人所经历的大小事件,特别是民间艺人的酸甜苦辣,反映了上个世纪三四十年代以成都为中心的川西坝子乃至重庆的历史和风土人情。其中,既有时代的纪实又有艺术的升华,结构新颖,文笔朴实,于有意中求自然,于博大中显细腻。
小说着重写了几个响当当的女性:吴小秋的妈妈嫩豆花,有胆有识,与灌县(现都江堰)大毒枭魏大肚子斗智斗勇,在各路袍哥大爷聚会伏龙观的大场面上,迫使这个作恶多端的大恶霸用尖刀对准自己的下腹一命呜呼了。
第五章《酸酸客吃早茶吐酥痰,谈论起一鸣惊人的吴小秋》,应是主人公正式登场的章节。在此之前,作者以一颗童心写了她的童年,已十分逗人喜欢了。“一个天真活泼、聪明伶俐的小姑娘,扎了两根立起的朱红头绳的毛辫,像她妈一样,眼睛鼓鼓的,一张樱桃小口,脸微短而圆,长了一头黄头发,大家都叫她“黄毛”。见人就笑眯眯地喊出名字来,一点也不诧生:“叫她黄毛丫头,她就一下子扑在你怀里了。”当“外五层、内五层”观众狂热地拜倒在她的琵琶小调之后,“她极其平常地跑出茶铺外玩去了,因为对面天井坝里还有几个小朋友等着她玩呢。”小秋逐渐长大了,她是在勤学苦练和掌声中长大的,她是在凌辱和辛酸中长大的。她极少言谈,从不张扬。“她只是嫣然一笑……她不会蒙娜丽莎的那种微笑,她是另外一种带几分吉卜赛女人的风情……有些俗气,但不失民间艺人的本色;有些风情,但又不是那种妖冶的卖弄。她的美,不在一双眼睛,而是在于擅唱的歌喉。”
同样是艺人,同样是女人。小说用不多的笔墨塑造了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