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度与逍遥:逍遥救灵儿
摘 要:一般认为,吕洞宾戏白牡丹的故事,起源于宋代吕祖度化妓女的文本故事;演变至明代,形成众多以“白牡丹”为女主角,故事内容却彼此大相径庭的“吕洞宾与白牡丹”何仙姑三仙共同点化白牡丹,引其觐见东华帝君而去。
从故事源流上看,此剧情节并未脱出《夷坚志》中吕祖度化吴兴妓张珍奴故事的大致轨迹,这两个故事在叙事上有如下值得关注的相似点:,每日焚香告天求脱去;;;,虽有种种旖旎情态,最终亦未张扬情欲行欢好之事。
作为传承关系的标的,叙事策略上的突出相似点如同相似的基因信息,往往既保留了对先贤作品的致敬和原作的趣味,更为了保全潜在叙事结构中的文化或宗教譬喻。
(二)暗藏不言之教的道教度脱模式
吕洞宾度化妓女白牡丹的故事,在基本叙事模式上,亦不脱元明度脱戏的模子。按提出者青木正儿的定义,“神仙道化”不消说是取材于道教传统的,就现存的作品来看,则有两种:一种是神仙向凡人说法,使他解脱,引导他入仙道;一种是原来本为神仙,因犯罪而降生人间,既至悟道以后,又回归仙界。[3]显然白牡丹为天界花仙谪世,于红尘中打滚一遭,受得许多磨难历练,借助吕洞宾的点化仙缘,一番救度,复得重归仙班,即所谓“仙——凡——仙”的出贬——回归模式。
然后,若囿于经验,仅仅将探究的目光局限于以上模式的几个关于白牡丹身份的节点,则令我们轻易漏掉了那些最可能建构曲本《白牡丹·总》的独特性意义的要素——而后者常常厕身于动态对立的文本整体系统中。
基于以上思路,在解析《白牡丹·总》的文本后,得到如下的语义结构系统:
文本中的白牡丹现世是素质秀出的妓女,谈吐也颇风雅,为众狎客追捧;然而其遭陷害家道破落,“误被小人卖与烟花”。然而她即使沦落风尘,其心志仍旧自是高的,因此“早晚神前求谶”,求告脱出泥沼。
而遥遥远观,吕洞宾即点出了白牡丹的前世“竟是花仙谪世”,而造成本自冰清玉洁的花仙一再沦落,泥淖里打滚,受尽人世凌辱的痛苦根源,即是飘渺隐居于文本之外的仙道,而这莫测天威背后即是无情的神仙法则,这样一个弱质女仙,可以合理推测其仙阶不高,纵有错处亦不应无可弥补,仙道却毫不恤让她沦落人道受尽世情践踏。
然而“天道远,人道迩”,仙道尚是损有余而补不足,而白牡丹被打落其间,浮沉挣扎不得出的人道,却是损不足以奉有余,以至开场吕洞宾自白“怎奈人心莫测,竟无人可度”,虽“笙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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