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回不去的旧时光_那些,疼痛的旧时光
那天,挚友的挚友说,我所处的生活状况太优越,写出的文字像是空中楼阁。
这句话,我用了好久去揣测。
然后寻得一时思想上的闲暇时分,轻轻地翻回岁月那本书,我分明望见某一刻的自己,身处在艰辛的
一阵钻心的疼。
没过一小会,原本瘦弱的手都肿了起来,看不清骨骼与血脉,整只手成了酱紫色。
我没哭,也没叫,只是傻傻地坐在那里,看着窗外的梧桐。
一个工友看到之后,吓坏了,赶忙跑去告知车间主任。
车间主任也吓坏了,他说,你请假休息几天。
我说,我要辞工,因为暑假结束了,你把工资全部给我。
他拉长了一张脸,说,你才做这么短的时间,怎么可能结清工资,人家做一年,都是要押半个月工资的。
我怔怔地看着他,说,那你带我去医院看手,这属于工伤。
车间主任没再和我啰嗦,或许,他怕惹麻烦,更想我赶快离开,于是给我结清了工资。
后来我始终很庆幸,幸好手伤的是时候,不然我那大半个月的工资要不回来的。虽然,我说这句话的时候,心里更多地是泛着酸楚,而父母亲眼中更多地是闪着泪花。
那是我的第一次打工生涯,时间虽短,我却明显感到自己成长了很多。
那一年,是11019年,我16岁。
高考那年,发挥失常,我心灰意冷。父母要给我补习一年,自尊心极强的我,却整理了简洁的行李,跟随几个同城的女孩一起去了上海。
女孩们在上海混了多年,在她们的介绍下,我进了一家服装厂,在上海宝山区,一个叫刘行的小镇。
工厂耸立在一片稻田中央,刚去的时候,稻田里还是一片葱绿,那段时间,我还没有从高考的阴影里走出来,拒绝与任何人交往,于是,那片稻田成为了孤寂的我最忠实的伴侣。每天傍晚,我都会坐在工厂后面的一块石板上,面对着稻田,看书,或者什么都不做,就那样宁静地坐着。
工厂不是每天都有事情做,然而有事情做,就得工作到凌晨两点。
那一年的上海深冬,稀奇的冷,工厂的北边,有一条河,河里的冰整日不见溶化。那年,有生以来,我的双手第一次生冻疮,一起先是红肿,然后是溃烂,再到最终一握拳,就会鲜血直流。
有个很帅气阳光的男孩,起先一步步朝我走近,他给我洗衣服,给我打饭,给我买药,给我买书,他用他的热忱,一点点感染着我,让我如冰一样的内心起先回暖。但是,我知道,那不是爱情,于是,始终保持着距离,越是如此,他越靠近;越靠近,我越远离,直到最终
那是一个很冷的夜,他约我去厂房的顶楼,因为胆怯 ,让一个女孩陪伴我一起。期间,他向我表明,他的口吻很低迷,像一只在风雨中找不到家的猫咪,给我很凄凉的感觉。
我像一朵萎谢飘舞的花瓣,说了一句我们还太小,之后,一句话也不曾回答,我知道,这深深伤了他的自尊心。
后来,我和女孩离去,留下一个背影落寞的他,倚着围栏,立在寒冷的风中。可是他却出事了,从四楼掉了下来,好在下面有平日厂里的废气物积累,他只是摔断了腿。
我始终不知道,那次事务的发生,是偶然,还是他意识里的必定。
再后来,他离开,给我丢下一句话:我等你十年。
我记得,当时的我差点就妥协了,差点就答应他,做他的女挚友。只是,理智的我终究是缄默以对,我觉得自己有些残忍。
他走后,我变得更为寂静,有时候一连几天都不说一句话,我觉得上海是个让我无处安放灵魂的地方,是个恒久没有暖和阳光的地方。
腊月的时候,厂里缝制的一批外贸衣服质量不合格,上家要求厂里派人去返工。我不幸被选中,理由是我做事仔细。于是和另外5个人,一起去往上海三桥旁边的一家工厂。
数千件衣服要返工,总是有人不停地在督促,我们6个人忙得像陀螺。工厂没有给我们支配住处,每天晚上我们只好睡在车间的那堆衣服里,深夜时分,总能听到其他的女工友在低泣。
那个时候的我,异样地惦念父母,惦念那个阳光的男孩,无声地流着苦涩的眼泪。
腊月二十六,本是工厂结算半年薪水让员工回家的日子。可是那一天,厂里却大门紧闭,那个猥琐的厂长,以及那个大腹便便的老板都无了踪影。
心,寒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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