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2年小杜克.docx

小杜克

　　是的，那就是小杜克。她的名字并不是真的叫杜克；但是当她还不会发言的时候，就把自己叫做杜克。她的名字应当是“加尔”——明了这一点是有好处的。目前她得照顾比她小诸多的妹妹古斯塔乌，自己还要温习功课。但是同步要做这两件事情是小杜克

　　是的，那就是小杜克。她的名字并不是真的叫杜克；但是当她还不会发言的时候，就把自己叫做杜克。她的名字应当是“加尔”——明了这一点是有好处的。目前她得照顾比她小诸多的妹妹古斯塔乌，自己还要温习功课。但是同步要做这两件事情是不太容易的。这个可怜的孩子把小妹妹抱在膝上，对她唱些她所会唱的歌；在这同步，她还要看摊在面前的那本地理书。在明天到来此前，她必需记好西兰①主教区所属的一切都市的名字，懂得人们应当懂得的一切有关它们的事情。
　　目前她的妈妈回来了，由于她到外面去过。她把小小的古斯塔乌抱起来。杜克跑到窗子那儿，拼命看书，几乎把眼睛所有看花了，由于天已经慢慢黑下来了；但是她的妈妈没有钱买蜡烛。
　　“那个洗衣的老太婆在街上走来了，”正在朝窗子外面望的妈妈说。“她连走路也走不动，但还是要从井里取一桶水上来。做个好孩子吧，杜克，快过去协助这个老太太一下！”
　　杜克立即就跑过去帮她的忙。但是当她回到房里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蜡烛她们是买不起的；她只得上床去睡，而她的床却是一张旧板凳。她躺在那上面，想着她的地理功课：西兰的主教区和教师所讲的一切东西。她的确应当先温习好，但是她目前没有法子做到。因此只得把地理课本放在枕头底下，由于她据说这可以协助人记住课文，但是这个措施却不一定靠得住。
　　她躺在那上面，想了诸多事情。忽然觉得有人吻她的眼睛和嘴。她似乎睡着了，又似乎没有睡着。她仿佛觉得那个洗衣老太婆的温柔的眼睛在看她，并且对她说：
　　“如果你明天记不住功课，那真是可惜得很！你协助过我，我目前应当协助你。我们的上帝总是协助人的！”
　　杜克的那本书立即就在她的头底下窸窸窣窣地动起来了。
　　“吉克——哩基！咕！咕！”这本来是一只老母鸡跑出来了——并且它是一只却格②的鸡。“我是一只却格的母鸡，”它说。
　　于是它就告诉她，那个小镇有多少居民，那儿曾经打过一次仗——虽然这的确不值得一提③。
　　“克里布里，克里布里，扑！”有一件什么东西落下来了，这是一只木雕的雀子——一只在布列斯托④射鸟比赛时赢来的鹦鹉。它说那儿居民数目之多，等于它身上的钉子。它是很骄傲的。“多瓦尔生就住在我的周边。扑！我睡得真舒服！”
　　但是目前小杜克已经不是躺在床上，她忽然骑上了一匹马。跑！跑！跳！跳！马儿在驰骋着。一位穿得很美丽的骑士，戴着发亮的头盔和修长的羽毛，把她抱在马鞍前面坐着。她们穿过森林，来到古老的都市伏尔丁堡⑤——这是一种很热闹的大都市。国王的宫殿上矗立着诸多高塔；塔上的窗子里射出亮光，那里面有歌声和跳舞。国王瓦尔得马尔和诸多美丽的宫女们在始终跳着舞。这时天已经亮了。当太阳出来的时候，整个都市和国王的宫殿就沉下去了，那些高塔也一种接着一种地不见了。最后只有一座塔立在本来宫殿所在地的山上。这个都市显得渺小和寒碜。小学生把课本夹在臂下走来了，说：“两千个居民。”但是这不是真的，由于事实上并没有这样多人。
　　小杜克躺在床上，仿佛是在做梦。又不像在做梦。但是有一种人站在她身边。
　　“小杜克！小杜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