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儿唐诗三百首:新年作·刘长卿
【作品简介】
《新年作》由刘长卿创作,被选入《唐诗三百首》。刘长卿曾被贬南巴尉,身处异乡,却逢新年,伤感之情,油然而生。首联写情,新岁怀乡;颔联写景寓情,感慨春归我先;颈联即景生情,身处孤境悲愁;关注“习古堂国学网”的唐诗三百首栏目。
颈联描写身处的环境:“岭猿”,岭南山间的猿猴;“旦暮”,从早到晚;“风烟”,晨风暮霭;“同”、“共”二字,写尽了诗人孤独无告、迷惘无依的凄苦情状:谪居异乡,只能同无情的动物为伍,只能与无感的植物结伴,岭猿声哀,江柳意迷,纵有万般心事,又何处得说?自身遭受的凄苦,前途未卜的迷惘,全在景中。
尾联用典自喻,以问作结:“长沙傅”,西汉贾谊曾为大臣所忌,贬为长沙王太傅。诗人以贾谊自比,大有“同是天际沦落人”之感,表达了对自身遭受的愤慨;“从今又几年”,表达诗人对摆脱不幸、早归故里的殷切期盼,与首联的“切”照应。异乡新年的万般愁情,至此得以明白:为什么诗人新年时还在天畔单独潸然?为什么年老还位卑名微?为什么只能与岭猿江柳为伴?为什么不能与春同归?原来,都是由于诗人太像正直不阿的贾谊了,戚戚小人当道,谦谦君子岂能独善乎?
全诗虽题为《新年作》,但并不像一般作品那样仅是表达新年怀乡的愁绪,还融入了仕宦贬谪的悲愤,哀切深至;虽抒情多于写景,但情景交融,情致悱恻。有“绪缠绵而不断,味涵咏而愈旨”(卢文昭语)的风致。以此观之, “五言长城” 之谓,确非诗人自诩之辞也!
【评析】
此诗是被贬为南巴尉时所作。公元758年(至德三年)春天,因事由苏州长洲尉被贬潘州(今广东茂名市)南巴尉,遭贬之因,据《送长洲刘少府贬南巴使牒留洪州序》记载:“曩子之尉于是邦也,傲其迹而峻其政,能使纲不紊,吏不期。夫迹傲则合不苟,政峻则物忤,故绩未书也,而谤及之,臧仓之徒得骋其媒孽,子于是竟谪为巴尉。”(《毗陵集》)可见是受诽谤获罪被贬。
在唐代,长沙以南地域都很荒芜,潘州一带的艰难而可想而知,诗人受冤被贬,从鱼肥水美的江南苏州迁至荒僻的潘州,委屈之心不言而喻。这首诗,是迁至潘州次年后,即乾元二年所作,满腹冤屈化作一句诗语:“乡心新岁切,天畔独潸然”。新年已至,自己与亲人们相隔千里,思乡之心,自然更切。人欢己悲,伤悲之泪“潸然”而下。其实,难过泪早就洒于贬途:“裁书欲谁诉,无泪可潸然。”(同上)联系仕宦偃蹇,很难自控,而有“新年向国泪”(《酬郭夏人日长沙感怀见赠》)。与“每逢佳节倍思亲”有异曲同工之处。
“老至居人下,春归在客先”,是由薛道衡“人归落雁后,思发在花前”(《人日思归》)化出。在前人单纯的思乡之情中,融入仕宦身世之感,扩大了容量,增加了情感的厚度。两句有感而发,自然浑成,诚为甘苦之言。使笔运意,纯熟圆浑,字凝句炼,素来是诗人的所长,“老至”句承“独潸然”,“春归”句承“新岁切”,脉络细致,情意肤浅。诗人有感年华“老至”,反遭贬而“居人下”。新年伊始,天下共春,而仍滞留炎南天畔,升迁无望,故有时不我待、春归我先之感。悲愤郁积,不能自己,因此连续以四句伤情语抒发。更多唐诗观赏敬请关注“习古堂国学网”的唐诗三百首栏目。
“岭猿同旦暮,江柳共风烟”二句描绘天畔荒山水乡节序风光。猿啼积淀着哀伤的诗歌意象。“猿鸣三声泪沾裳”的古谣,引发怨苦,以此属引凄厉之声度入诗中,与北方哽咽陇水同是感伤的声态意象,都令人怀悲而思归。刘长卿的仕历活动主要在南方,其诗中有许多表现猿啼的句子:“梦寐猿啼吟”,“万里猿啼断”、“猿啼万里客”。而这里犹再重之“同旦暮”——早晚、日夜时时在耳,起哀伤,动归思,进而把“乡心切”刻划得淋漓尽致。这新岁元日的惆怅,别有一番味道在心头。远望,江流岸柳不但没有给诗人带来生气和新意,相反,风烟一空,濛濛覆盖,倒给诗人心头蒙上一层厚厚的愁雾。
在抑郁、失落的心情中诗人发出了长长的慨叹:“已似长沙傅,从今又几年?”这里借用贾谊的典故,洛阳才子贾谊,有济世匡国之志,脱颖初露,而为权贵宿老谗毁,疏放为长沙太傅。诗人这次遭贬,也是以功蒙过,怏怏哀怨,时有流露:“地远明君弃,天高酷吏欺”(《初贬南巴至鄱阳题李嘉祐江亭》)故引贾谊为同调,而有“同是天际沦落人”的“已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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