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前的横桥竖桥
禾 源 春风中吹来煽情的气息,一定是爱神偷偷打开天上的情仓,春情泄漏,落到人间,随风一刮,吹遍大地,让万物萌情复苏。复苏的景致有如初醒的卷帘人,松松散散隐不住千娇百媚。如此天地大美如灾降临,活在尘世中的身心躲也躲村前的横桥竖桥
禾 源 春风中吹来煽情的气息,一定是爱神偷偷打开天上的情仓,春情泄漏,落到人间,随风一刮,吹遍大地,让万物萌情复苏。复苏的景致有如初醒的卷帘人,松松散散隐不住千娇百媚。如此天地大美如灾降临,活在尘世中的身心躲也躲不开。躲不开,就得有个归宿,我选择了乡野,把自己的满怀春情托付给他。
乡村的气息很适合于我,不论在何地,只要我一踏入村子,回家的感觉实实在在踩在脚下。走到弄口,背靠厚厚的土墙,长长舒了口气,气息融进村子的气场里,像一滴汗水落到村前的溪水中,顺流而去。虽然说七转八弯的村弄巷道边,开开闭闭的宅门前,没能找到祖母祈福插下的香线头,然而同样能嗅到祖母点燃檀香的气味,一样让我心神安宁。
村弄中,老宅天井花架上,院落堂前的苔藓,悄悄地绿着,它们进村的路子和我走的路线是否相同,我坐在荒草护院的老宅天井边想着这个问题。一阵风从大门吹进,吹动了枯草,接着带着烟气从天井飘出,大概风的路线才是它们的路线。我得加上一条梦里故乡的路子,才有可能追得上苔藓,走着思乡的路。
山里的村庄,不是挂在向阳山坡上,就是沉在山坳里,于是进村或出村没有一条路是平坦的,顺势的山间小路,被人称作羊肠小道,我本不知道羊肠的弯曲程度,但我从这路况仿佛读懂了。这样的小路可以蜿蜒到山顶,但跨不过溪涧。桥!架上一座桥,两山的羊肠小道,不仅仅就攀峰,且能相互牵引,一山又一山的跨过,一直走到山外。
若把站立的树视为竖,倒下的则为横。架在溪河上、山涧间的桥,都是倒下的树,于是我把这样的桥称为横桥,把村口风水树称作竖桥。横桥是让竖起的人走进走出,竖桥则是躺下或坐着的人,用梦和传说走从前走未来。有了这两座桥,乡村活着的时空宽敞了许多,不再只是一个山坳,可以走向城市走到海边,不再只是当前的油盐酱醋茶,还有故事和梦想。这桥走多了,就见多识广,村里人把走桥当作阅历的显耀,一些走南闯北的人常会对着别人说:我走过的桥,比你走的路还长。
我在院子里遇到风,当时只知道苔藓是跟着它走,但不知道风是不是也走这两座桥。我像村中猎人一样,找痕迹,断路线,来到了山野。山间小道上,许多枯杆横斜,兜左脚绊右脚,苔藓居然睡到路中,不小心踩了,便让人滑倒。路有青苔安睡,可见风走过山道,走过山道的风要过溪河当然就要走桥。虽有俗话说:路归路,桥归桥。然而,没桥这路就成了断头路,没路这桥成了死桥,路与桥相依相生。风走横桥也走竖桥吗?枝丫上的新叶,枯草边的新绿,以及含羞带露的花朵,都是春风的情种,说不定风水树梢的露珠就是一夜春风的信物,能不走竖桥吗!
山路很安详,虽说它卧榻跟前有溪涧流水潺潺,抬头之间是鸟鸣声声,然而它支着苇秆或树枝牵上几根蛛丝,结上几张蜘蛛网,就把许多声音挡在了梦境之外,安静地睡在行路人的梦中。我挑去多根丝线,破了几张蛛网,如揭开一道道门帘,用行路人的脚步敲响足音,让路在对号中醒来。路,一级级升,一阶阶下,一弯弯拐,把我牵引到断崖边上一座小碑亭前,五块石碑聚在一块面积不过6平米的小雨亭里,紧紧地挨着。刻下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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