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医来自黔东南 蒋元生与龙道元
蒋元生从此成了一位残疾人,他的右手完全失去知觉。
尽管这样,蒋元生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也有能力继续履行他家庭主要劳动力的责任,这个活路头的儿子,目前承包着离寨子最远的一亩高山冷水田,种稻子就成为龙道元最忌讳的一件事。
为了保密,龙道元不仅每次都亲自配药,就连往外倒的药渣,他都要经过自己处理过后才允许送走。
眼看着年关将至,医院里已经连续3个月没有为员工开薪,龙道元特别焦虑,他本来想索性自己拍屁股走人,可记者老黄在了解到他目前的处境后,居然告诉他既然签了合约,就不能随意毁约,不然要承担法律责任――这是龙道元没有想到的,他天真地以为既然资方不肯再出钱了,那他也可以重新干他的老本行了,继续做一游医。
老黄建议他找法律顾问咨询一下这个事儿。
果然,焦主任的说法和老黄一样,不能随意毁约。不同的是,焦主任建议龙道元行使股东的权益,给新华大地去一份律师函,督促对方遵守合同,如期为新华大地苗医肿瘤医院注入第二笔资金。焦主任说:这样你就主动了。
11点半,龙道元离开宏强律师楼时,步态有些轻快。
雷山?蒋元生
按蒋元生的计划,两位记者从他父亲家里出来后,就到自己家吃中午饭。但客人坚持要到游方街一饭馆吃酸汤鱼,蒋元生也知道,这是两位记者不愿意给自己添麻烦,但他心里还是多少有些不舒服。在去饭馆的路上,蒋元生遇到一位骑摩托的同学,他高声向他打招呼,可对方却直接眼呼啸而过,完全没有和他寒暄的意思。
这让蒋元生更不舒服。
席间,蒋元生吃得不多,话也很少,那位年长的叫老黄的记者意识到了什么,找话问蒋元生祖上是不是从江西迁过来的,在得到蒋元生的肯定答复后,老黄拍着他的肩说:那咱们是老乡!一家人不说两家话,你们家有那么一{立德高望重的老人,我们怕不懂规矩让老人家不自在――其实我们真希望能尝尝嫂夫人做的苗家饭。
蒋元生索性解释说,自己在生那位同学的气。
在蒋元生的记忆中,自己为那位同学及其家人看病从不收钱,有时他采药回来的路上遇上了,总是很慷慨地打开药袋让对方自己找他需要的。这种君子做派倒不完全是蒋元生的天性,自从父亲向他传授苗家医术,包括后来他拜的所有的师傅,在传他医术的同时总是强调医心的重要。
所谓“医心”,在蒋元生的理解中,不仅是一种悟性,更是一种道德。
其实蒋元生是非常需要钱的。
2006年4月7日,蒋元生徒步4个多小时,到邻近的台江县排
羊乡采药,傍晚时分,他在返回的路上发现悬崖上丛生着一蓬“道干字”(苗语读音,中药名:果上叶),这是治气管炎、肺结核和咳嗽的特效药,尽管天色已晚,蒋元生还是决定攀上悬崖……刚刚把药采到手,脚下的岩石就崩塌了,蒋元生从两丈多高的地方摔了下来,头部磕在一块石头上,当场昏死过去。凌晨2点,蒋元生苏醒过来,发现自己已经昏迷了8个多小时,而且,半边身体不能动弹,凭自己多年行医的经验,他知道自己摔到了要害部位。
凯里人民医院脑外科最后的诊断是因为脑部受伤导致肢体偏瘫,蒋元生从此成了一位残疾人,他的右手完全失去知觉。
尽管这样,蒋元生还是觉得自己有义务、也有能力继续履行他家庭主要劳动力的责任,这个活路头的儿子,目前承包着离寨子最远的一亩高山冷水田,种稻子,养鲤鱼,同时还在责任田旁边开辟了一个药材种植园。忙完了田里的农活,依然进山采药,每周周末,蒋元生都要去凯里药材集市摆摊卖药。
就是在那里,蒋元生认识了凯里的老龙。
凯里?龙道元
龙道元坐在黔东南州州委宣传部的一间办公室里,等着见耿生茂部长。
龙道元的手里拿着份报纸,是2010年1月2日的《贵州都市报》,在这份报纸A5版的头条位置,一个女孩正鞠着躬向满脸笑容的他敬献锦旗。这篇报道的标题是:治好重症后,一一走访当时捐款救助她的人/女大学生开始“感恩之旅”。
故事中的女孩,现在是龙道元的助手。
3年前,25岁的贵阳市兴甫武术学校教师余庭源被确诊患上了白血病,如此沉重的打击让这位出生在黔东南州黄平县的苗族女孩万念俱灰,她决定放弃治疗,不再给本已拮据的家里增加负担。余庭源的父亲不甘心女儿就此等死,跑到黄平团县委、妇联等单位求助,团县委和妇联迅速行动,向全县发出了捐款倡议,很快,。
与此同时,余庭源的同学和同事无限期地承担起她的营养和生活费用。
贵阳医学院附属医院血液科负责余庭源的治疗,在耗去20万巨资、经历了7次痛苦的化疗之后,这位姑娘体内的癌细胞还是由10%扩散到20%,2008年4月的一天,绝望的余庭源从医院里跑回了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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