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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叶红于二月花
顾 陈 西风卷着落叶呼啸着,十一月的天孤独得只剩下混沌的枯黄色,父亲那风中摇晃的身影仿佛又定格在我眼前。
那月的一天晚上,空气似乎凝固了。父亲与母亲坐在桌旁,不声不响,眼里溢满了怨愤。我就着父亲偶尔给我夹霜叶红于二月花
顾 陈 西风卷着落叶呼啸着,十一月的天孤独得只剩下混沌的枯黄色,父亲那风中摇晃的身影仿佛又定格在我眼前。
那月的一天晚上,空气似乎凝固了。父亲与母亲坐在桌旁,不声不响,眼里溢满了怨愤。我就着父亲偶尔给我夹来的的几根黄菜叶,把饭三两口扒完了。我那时还小,但父母的神情,让我有些莫名地害怕,使我下意识地想赶紧躲开。
父亲帮我铺好被子,便关上那扇吱呀呀的破木门。因为家里并不富裕,我从不要零钱花,只有一个心愿,父母和平共处,一家人永远不分开。我一直这样想。
突然传来了一阵阵刺耳的声音,像是玻璃被砸碎了,像是桌子被掀翻了,像是心被撕裂了……我惊愕地从床上一跃而起。在黑暗中摸索着……透过门缝我看见他们吵得正厉害,我的眼睛渐渐模糊了,我不由分说推开门扑到母亲身上,可她却用力推开我,我摔在地上,我的脚、手和脸都被碎玻璃碴扎破了,血殷红殷红地渗透了出来。当时明明很痛,我却没有哭出声来。父亲惊诧之余,紧紧地把我拥在怀中,我清晰地听到父亲那激烈的心跳,父亲那捏紧的拳头咯巴咯巴地响……
“你这个小混蛋,离我远点……”母亲在一旁哭着骂着,父亲却异常安静地拿来棉花,给我擦净伤口,包扎完后,又将我抱到了床上,盖上被子,嘱咐我赶快睡觉。
父亲走了,传来的是母亲的吼叫。我躲在被子里,努力想装听不见,却不能,我哭了。
母亲离开了这个家。
父亲红着眼睛走到屋外,默默地抽烟,眼角分明有泪水滑落。寒霜下白了田园,秋风萧萧瑟瑟地吹,它们好似一把把利刃,直插父亲的心,他颤抖着,摇晃着。不知是月光还是寒霜,父亲的头上泛着银白色,正值壮年的脸上却沟壑纵横,父亲仿佛就是一片饱受煎熬的霜叶。
我蹒跚地走到父亲身边,身体剧烈地颤动着,仰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