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城之边(组诗)
苏历铭 风筝
广场上空,风筝越过挂满牌匾的商厦
接近低垂的黑云。放风筝的老者并不收手
一张一弛,抖动中放长手中的牵线
坐在对面的台阶上,我感到雨滴落在地面
直到边城之边(组诗)
苏历铭 风筝
广场上空,风筝越过挂满牌匾的商厦
接近低垂的黑云。放风筝的老者并不收手
一张一弛,抖动中放长手中的牵线
坐在对面的台阶上,我感到雨滴落在地面
直到无线可放,老者用一把剪刀
剪断悬浮于空中的白线
雨开始下大,他安静地冒雨离开
绿茶
落地窗外,警察疏散着拥堵的车辆
他们毫无权威,无奈地看着街道纠结
行人在车辆的空隙间游弋。人民蔑视时代的诱饵
不时发出金属碰撞的声响
我在落地窗内喝茶,明前的绿茶
茶叶早已沉落杯底,轻轻晃动
一片片绿叶,舒展出变色的叶脉
雨中
雨滴落在肩头,零星的凉
人群骤然散开,其中或许有我少年的玩伴
他们潜伏于民间,我暴露在路上
黑云压低远天,江岸上有人疾跑
街道顷刻撑满雨伞
逆流而动,江岸上空无一人
我感受到天大的寂寞
故乡已是异乡,我变成赶路的过客
渡船停摆,江面被雨激起水花
扶着栏杆,独自沐浴晚夏的暴雨
冲刷盛夏的汗渍和内心残存的眷恋
青山
太阳尚未升起之前,露水泛滥
我穿越疯长的草丛,春荣秋枯的草丛
湿透我的裤脚和鞋
长眠于青山之中的祖父母,将随子孙远行
安息在遥远的另处
翻山越岭,我曾多次赶来这里
和爱我的祖母对话
而现在,白色越野车正载着她的遗骨
时隐时现地缓缓驶过起伏的麦地
我失去再来的理由
旧地空留青山,那棵榆树
飘下叶片,一地空落
今夜
露天的排挡里,肉串散发香气
一台液晶电视,播放民间艺人的娱乐节目
他作践自己,取悦所有观众
在一阵阵欢叫声中,他愈演愈烈
直到身上剩下一条短裤
主持人手持麦克,声嘶力竭地鼓动观众拍击手掌
欢乐被制造出来,和啤酒泡沫一样
轻易漫出杯沿
而多年前的今夜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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