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梅挑花方巾图案解析
摘要: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黄梅桃花类别众多,方巾是其中使用最为广泛的代表性女红制品。在现代化进程中,黄梅挑花文化逐渐消失,特别是当地有用挑花物品随葬的习俗,珍贵的挑花制品日渐稀少,对濒危的传统挑花作品进行及时搜集“琴棋书画”等。
花边
花边位于团花的上下端,其主要功能是将方巾边缘粗糙线脚固定锁好,也称“锁边”,既使方巾边缘看起来整齐美观,又解决了布料裁剪后边缘粗糙的问题。
方巾图案在造型上有平面化和几何写意化等特点。首先,黄梅挑花的布料载体决定了图案平面化的特征。挑花绣娘运用夸张、变形的手法将立体空间事物转化为平面二维图形,例如“打骨牌”方巾(图6),绣娘将四人打骨牌的游戏场面进行解构重组,不仅生动地还原了骨牌游戏的场景,而且体现了当地人民娱乐休闲文化。其次,黄梅挑花的针法工艺决定了其图案具有几何写意的特征。黄梅挑花正面的基本图案元素呈“十”字,反面呈“一”字,也有正反面均为“十”字的双面挑,这与目前当地盛行的背面杂乱无章、呈现写实风格的十字绣有很大区别。基本“十”字单元纹样的组合排列就必然形成一种抽象、几何的写意风格,比起其他写实的平面民俗艺术更具当代生命力与转化力。
2 方巾图案的色彩运用 传统的黄梅挑花布料是挑花绣娘自己织造的窄蔻机布,在当地被称为“家(音ga)机布”,也叫大布,多为藏青色,由藏青颜料配茶叶水经反复蒸煮染制而成,经久耐用、不易褪色。有时也用葱绿布、土红布、漂白大布、深黑布等(图7)。历经数百年发展演变的黄梅挑花艺术对藏青布料的偏爱有着深层次的功用和美学依据:藏青色耐脏的特点适合农耕劳作的阶层:深沉包容的背景色彩也有利于表现黄梅挑花的多彩图案。
黄梅挑花既有白底黑线或黑底白线的单色挑,也有彩挑,但单色挑在挑花方巾中占少数,多以彩挑为主。它是在藏青布上先用白色棉线挑制花纹主体骨架,再用彩色丝线填充制其他纹样。从工艺制作来说,方巾配色遵循“以热闹为先”的法则‘3],在白色主体花纹挑完之后,挑花绣娘喜好先从红色开始挑制图案,而且红色起挑一般是从方巾中大块空白处开始,主要用色有大红、桃红、水红和浅红,然后配以橘黄、鹅黄、中黄或淡黄。在使用完暖色调色彩之后,挑花绣娘还会通过点缀些湖蓝、墨绿、粉绿等冷色调色彩,形成冷暖结合、和谐统一的色彩形式感(图7)。从挑花文化来说,黄梅挑花的色彩觀念承袭了“楚人尚赤”[4]的特质,利用五行色彩(红、黄、黑、白、青),挑花绣娘尤喜黑红二色搭配。红色在色彩学中属波长最长、知觉度高的前进色,容易引起视觉注意:黑色具有绝对的调和性,深邃沉静[5]。从挑花材料来说,丝线自身色彩具有亮而纯的特点,与深色染制的藏青坯布能够形成鲜明的色彩对比,因而在整条方巾中鲜艳夺目,能够造成强烈的视觉审美效果,使整个方巾图案艳而不俗、暖而不腻。从图案色彩布局来说,黄梅挑花的色彩运用与方巾的图案构成相对应,图案色彩的挑制遵从方巾图案结构的布局设计,整体上呈现出对称、均衡的视觉效果。利用这些内在的色彩关系使得黄梅挑花呈现出一种浓郁的楚风浪漫主义色彩[6]。
3 方巾图案的题材寓意
黄梅挑花地处东西南北文化汇聚的“吴头楚尾”,多元文化的影响造就了丰富的挑花艺术题材,主要可分为动植物、神话传说、禅宗佛教、山水田林、汉字谐音、戏曲故事六大类。挑花绣娘巧借动植物的自然属性、汉字谐音和神话传说,利用借喻、谐音、象征等表现手法在方巾图案中寄托个人情感诉求。方巾图案的题材寓意可总结为爱情婚育类、富贵吉祥类和时代风貌类。
爱情婚育类
爱情婚育作为亘古不变的讴歌题材,在挑花方巾中的使用非常普遍,该类题材占据研究样本的35%。在黄梅当地流行两首挑花情歌,挑花方巾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信物,绣娘们通过赠送精心制作的挑花方巾,表达对心上人的情愫[7]。“千年不见疙瘩散”也象征着男女爱情的坚贞不渝。就挑花图案本身的题材寓意来说,绣娘经常利用动植物的特性来表达爱情婚育主题,如鸳鸯一旦交配便终生偶居,燕子、蝴蝶一般比喻双宿双飞,借喻夫妻同心、白头偕老;金瓜、葫芦、石榴多籽,鱼、青蛙擅生殖等,可传达多子多孙、子孙绵延等繁衍后代的祈愿。另外,在黄梅挑花方巾中动植物都有特定的性别指代,如把鲤鱼、喜鹊、鹭鸶、恩哥、龙代表男性,把凤凰、荷花、梅花、蟠桃代表女性,并以此组合成“龙凤呈祥…‘鲤鱼穿莲”“喜鹊登梅”“鹭鸶戏荷…‘恩哥蟠桃”等象征男女结合的图案。再者,在有的方巾中,挑花绣娘会直接用叙事的手法表达爱情婚姻主题,如“凤追凤”方巾边花中的“迎亲图”(图8),展示出排排锣鼓、阵阵鞭炮迎亲的热闹场面,也体现了当地迎亲的风俗文化。
富贵吉祥类
凤是黄梅挑花常见的富贵吉祥类题材,如“丹凤朝阳”“双凤朝阳”“凤穿牡丹”“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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