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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更煮粥

来源:用户上传
作者:有一个新媳妇,每天三更起床,为婆婆煮粥。婆婆要吃高粱米粥,又不许急火煮,怕费柴。文火慢熬整整三个时辰后,才能将硬若石粒一样的高粱米煮成一碗松软的三更煮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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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一个新媳妇,每天三更起床,为婆婆煮粥。婆婆要吃高粱米粥,又不许急火煮,怕费柴。文火慢熬整整三个时辰后,才能将硬若石粒一样的高粱米煮成一碗松软的粥糜。盛在碗中,放至七八分的热度,端进婆婆的房中,而婆婆,只是浅尝一口。
那时小,听到这里,我连忙追问日后的事:“婆婆喝完粥以后,媳妇是不是去睡觉了?”
讲故事的人是我的祖母,她剥着豆荚,愤愤地说:“哪里能睡!天一亮,还要做一大家人的饭,喂猪喂羊,好像牛马一样,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
再长大点,我才明白祖母的悲愤。因为那小媳妇是她的母亲。
谁也记不清那段时光,她是怎么熬过来的。
有一次,回农村探望太祖母,问她:“那时明知是一种刁难,为什么不反抗呢?”
九十多岁的太祖母,笑容却很清朗,她回答说:“困劲一过,也就好了。”过了一会儿,她抿嘴一笑,又补充道:“头天晚上,你太祖父就悄悄泡好高粱米,劈好细柴,放在灶前,我只是守着而已。”
那一瞬间,她眼前又闪出新婚的星光。那些被偷偷疼爱的细节,胜却一切磨难。当幡然老矣时,苦难皆已风烟俱净,那偷巧的甜蜜,却刻下深深的印痕。
(聂勇摘自《河北青年报》)

卖报老汉
□ 曹乾石

公共汽车站台近旁坐着一位卖报刊的老汉,一张桌子,一把茶壶,桌上整齐地摆放着几十种报刊。站台不远就有遮阳的香樟树,郁郁葱葱,似一把把绿伞。可老汉并不凑过去,任凭烈日煎晒。
闲来无事时,老汉总是缓缓捋抹清点盒中的一堆硬币儿。
“喂,老头儿!这车几点过?”一个壮小伙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