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0后”的女性都市写作
李慧梅 1990年代中后期,“70后”写作在喧哗中登上了文坛。比较有影响的作者绝大部分是女性,她们写作的题材也基本上是关于城市的。女性和都市成为研究这一段时期的“70后”写作的最佳切入点。
时代时你想摔酒瓶可就是怎么也摔不碎,我十四岁时你开始打我母亲,你从来都看不起我,所以你没资格教育我。”父亲的卑微凸显出了“我”这一代精神的自主与人格的强悍。
“70后”女性都市写作的“耗尽式”的狂欢中流露出绝望的虚无,而这正是她们作品中颓废感的来源。“70后”这虚无的灵魂将要飘向何处,她们又要选择到哪里去安歇呢?仔细阅读,我们就会发现它又滑向了它背叛的起点―传统。“70后”的写作展现出了与传统复杂矛盾的关系,她们为了获得自由而叛离,但在更深的空虚中她们又选择了回归,虽然这种重新认同的方式更可能是无奈之举,“是出于疲乏而生的放任行为:在迷茫之中没着落地漂泊了太久,于是便匆忙降落在一片安全的草坪上。”
这在魏微的写作中表现得最为明显。《从南京出发》通过一场与世俗道德相冲突的爱情逐渐破灭的经过,揭示了主人公的价值认同的过程。小说讲述了一个女大学生背叛自己的男友陪伴另一已婚男士到处游历、求职,由于故事发生在异地,男女主人公都有意地忽略着自己的历史,享受着爱情带来的激情。但是在这情爱之旅中她却体会到了更多的世故和无奈,使她最终放弃了这令人心碎的爱情,重新回到了传统的恋爱方式之中:“我们在相约的人群背后生活,深入城市胡同的深处,过具有小市民道德律的刻板生活。我们将在一个城市安定下来,拒绝出游和交际。我们不太交流思想一我怀疑它的可能性。”事实上,小说不止一次地出现这种回归的愿望,在他们体验激情的整个过程中,都伴随着回归正统的愿望。那种“必须拼命”、抛弃一切的感情过于沉重了,主人公因此渴望能过一种平和、阳光明媚的生活。“他甚至提议我们开一家杂货店,这样我们就可以不工作了。我们在杂货店里看书,写文章,有很多人经过我们的门口,有人停下来,有人继续前走。春天,杨树花会落在行人的头上,他给他们拿香烟,卫生巾,雪糕。那是个草莓的季节,空气里能闻见草莓的气
味……”可以说,主人公最终认同的是一种世俗的理性,他们年轻的心灵无法抗拒来自内心和外在两方面的压力,只有无奈地妥协了。
《父亲来访》中对于“父亲”的书写,更是体现了“70”后与传统复杂微妙的关系。小玉向往自由的生活方式,想完全摆脱父辈们的束缚,她觉得家人的来信是一种重压,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几乎想把它们撕个粉碎;在选择毕业走向时,她本想去北京这个没有背景的遥远和陌生的城市,无非是想获得更多的自由;突然见到母亲时,她的第一个念头就是逃离;她向家人隐瞒她的恋爱;她惧怕父亲来访,怕父亲看见她的私生活。但是在努力挣脱父辈传统的束缚之后,她却陷入了深重的虚无之中。所以在逃离和迷失之后,她又重新审视自身,又期待“父亲”的来访。在梦中,她常常去火车站接父亲。在与男友亲热的时候,她觉得对不起她的父母,对性爱与自由的渴望与对父母的牵挂是小玉精神上最大的困境,她担心自己在自由中堕落,她期待“父亲”的来访。虽然这条归途并不是那么坦荡,“父亲”拒绝来访。但是我们却可以看到她的价值取向。小说的结尾写到:“小玉到底还年轻,她有个父亲,她还有足够的时间可以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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