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条菜·王不留行·麦家公的故事
作者明连营
又是一年春来到,该是挖野菜品野菜的季节了,想起来了面条菜。
每年的三月间,正是大地青黄不接小草返青的时候,面条菜和许多的野菜都如时地来临了,生长在漫无边际的原野上,单调得有些苍凉的黄土地上,因了他们的来临就生机盎然了。面条菜基本生长在麦田里,有的贴着麦苗根长,有的则在地垄中间,那嫩黄的身姿,盈盈地摇曳,还挂着一两滴晶莹的露珠。有许多的早晨或者中午,一群的孩子、或者一群的老太太,提着竹篮拿着塑料袋,来到田野上挖野菜,田野和麦田很快地容纳了他们。人们散落在一望无垠的绿色间,像一只只颠簸的船只,晃动着、起伏着、惊呼着,便有了青春的画意诗情飘了出去,在广大无艮的平原上缠绕了许久,又传了回来。每一棵面条菜被人们的发现都伴随着无限的喜悦,那种心情,那种气势,不比考上大学差多少,不比中彩票兴奋少许,仿佛它的到来,就是要把一种喜悦带给这个寂寞已久的世界。
面条菜的吃法很简单,用开水焯了后,拌凉菜,一点盐,一点醋,再一点辣椒,就可以使它美味了,一股清淡淡的香,在空气里飘散,一团盈盈的绿,诱惑着人们的眼球,着实地使你胃口大开了。如果做下锅菜,稀稀的饭碗里,就有一两片绿在荡漾着,竟然荡漾出生气,荡漾出诗意,也荡漾出生命无限的豪气!做成菜馍馍,也是野味十足,风味独特。做成包子,包成饺子,那更是利用面条菜烹饪的美味了。
其实,过去人们在吃面条菜这些野菜的时候,诗情画意是没有的,浪漫的意识也不会有的,有的是赶快填满饥肠辘辘的肚皮罢了。听父母讲,在60年61年的时候,全村的人饿死不知道多少,那时候的面条菜,可是珍贵的不得了,有一把野菜,就可能让一个生命延续下来,野菜挖完了,连一把野菜也吃不到,就可能使一个生命戛然而止,死于饿殍。的确,面条菜和那些野菜们,在特殊的年代里延续了多少个生命,也养育了世世代代中华民族的繁衍生息。
面条菜的一生是那样平平淡淡地度过,虽然总不断地献出自己的生命,却从不被人们所注目,我们在无数的文字里或者在那些颂歌式的文章里,无法找到它的名字,哪怕对它有一句的颂扬。它似乎从来就没有想到,大概在它的意识里,所有的这一切,所有的荣辱和生生死死都平和面对。它们在春天悄悄地来了,在收割季节又无声地去了。如果人们需要,情愿地献出自己的躯体,剩下的时光就是和田里的麦子一同地生长,和麦子一同地长高,像麦子或者说像大地忠实的仆人,作为一个陪衬者而已。朋友们提到的陌上花开,还有一片灿烂,面条菜总也那般淡然。当然,它不是那样的无所作为,在它长高的时候,就开出一朵一朵兰色或者是红色的花朵,那些花朵啊,很小很小,不是那种娇艳的红和深刻的紫,而是浅浅的紫,淡淡的红,在波浪翻滚的麦浪里,多少地显得微不足道,但是,有了它们的点缀,这绿色的麦田,就多姿多彩了,就多了田园的浪漫,就有了灵魂一样让人们的眼睛一亮。
麦子熟了,面条菜也就走完了自己的一生,随着人们把麦子割倒,它们也随着麦子一样倒地,一样地将身躯被碾麦子的石碌碡被现代的收割机碾碎压碎,真的是“零落成泥碾作尘”了,只是他们已经把成熟的种子播撒在田野上,等待着来年的春风。
咀嚼往事,总有几多的苦涩,几多甘甜,几多怅惘。现在的歌坛或者别的文化领域发明了一个新名词:原生态。那么,这些默默无闻的面条菜,也就是中华饮食文化的原生态!
野,纯,清,涩,腼腆,高昂,荡气无存,回味无穷!
记得刚刚毕业的那一年,应该是85年的春天吧,和两个大姐大李桂英、崔玉萍一道去西山挖野菜,挖的就是面条菜,回去后在李桂英的家里包的素饺子,面条菜、炒鸡蛋、生鸡蛋黄做的饺子馅,很新鲜,但是苦,吃了一个苦,再吃一个还是苦,一个人吃了说苦,三个人吃了都说苦,满心的欢喜满心的愉悦随着一碗一碗的苦饺子,灰飞烟灭,苦透心扉!面条菜是苦的?不会呀,面条菜怎么会发苦呢,在老家吃了那么多年的面条菜,也没有见过发苦的面条菜啊!
还是在后来又去地里挖野菜的时候,才发现了面条菜发苦的原因,原来,不是面条菜发苦,而是一种酷似面条菜的另一种野菜的祸害,那就是王不留行,一种中药材,和面条菜同生长在麦田里,生长期一样,叶子一样,特别是在没有抽葶的苗期,叶子基本上没有大的区别,只是王不留行的叶子厚实一些、肥壮一些、色重一些,如果不是仔细比对,很难发现面条菜和王不留行的不同。
还有一种叫麦家公的野菜,记得是在和同学王善昇相聚的时候,在获嘉县城近郊的麦田里,见到的另一种酷似面条菜的野菜,只是比面条菜的叶子短一些,开的白色小花,极易和面条菜混淆,勉强能吃,但吃起来远不如面条菜的清香,
面条菜,王不留行,麦家公,你认识吗?去挖野菜的时候,千万不要弄混淆了啊!
一、面条菜
面条菜
面条菜,就是草本植物麦瓶草,别名面条棵、净瓶、米瓦罐、香炉草、梅花瓶,石竹科麦瓶草属,在河南这里大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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