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诗歌,或者我
冷盈袖 偏爱古旧的东西。觉得越古的东西,越温和,柔韧,沉静,独立,对人的影响是一种不知不觉的浸润,像墨把纸晕染,身体把玉温了一样,让人觉得安心,静好。譬如,我就常常到城里的那座古木桥坐坐,木头上的红漆有些斑驳脱关于诗歌,或者我
冷盈袖 偏爱古旧的东西。觉得越古的东西,越温和,柔韧,沉静,独立,对人的影响是一种不知不觉的浸润,像墨把纸晕染,身体把玉温了一样,让人觉得安心,静好。譬如,我就常常到城里的那座古木桥坐坐,木头上的红漆有些斑驳脱落,灯笼,匾额,对联,桥下流水轻淌,有人走过就“咚咚”地响,像鼓敲。就那样坐着,不一定要想什么,只是坐着,便觉得妥帖,可以高兴好一会儿。
有把广告伞,虽只是广告伞,可是因为上面有“霸王”、“追风”的字样,一切就曼妙与不一般起来。不过这样的韵味只有我们中国人方能体会。京剧《霸王别姬》美国有一家报纸便将它翻译成:“再见了,我的小老婆”,如此一来,属于我们自己中国的最神秘的不可言传的民族的东西全部被丢弃了,哪还有丝毫的美感可言呢?另有一把伞,黑底,整个伞面上都是织金的字,翻来覆去是一首《春晓》,撑着走,偶尔抬头看看,便觉得愉悦安心,仿佛上面有鸟声,落花,觉得自己是徘徊在唐朝孟浩然的窗下呢。
又想到最近看到的一本书里提到的瓷枕。我不大能够想象,在如此坚硬的枕上古人如何安眠。可是瓷枕上的诗我喜欢:“久夏天难暮,纱橱正午时,忘忧堪昼寝,一枕最幽宜。”一枕最幽宜啊,读着就觉满齿清幽与微凉,合该有泉,有石,有青苔,有柳荫才是。在这样的枕上做的梦也应该是别有意趣的罢。还有一首也很喜欢:“为向东坡传语,人在玉堂深处。别后有谁来?雪压小桥无路。归去,归去,江上一犁春雨。”据说这首词是写在金代的一面八角形瓷枕上。“雪压小桥无路。归去,归去,江上一犁春雨。”多么清淡自然美好。一犁春雨更是形容得妙极,然而其中之妙恐怕中国人之外应再无知音罢。也有缠绵悱恻的情诗:“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君恨我生迟,我恨君生早。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恨不生同时,日日与君好。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离君天涯,君隔我海角。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事实上,我真是说不出的羡慕古人,瓷枕上要留诗作画,鞋子上要绣花,连糊窗屉或作帐子的罗都有个好名字:软烟罗。因为可以慢下来,他们才有闲情在生活的这些细枝末节里细细描摹,细细体味啊。朱栏玉砌,雕梁画栋,他们可实实在在地把生活当做艺术来享受的。
去爬山,看到一些人正用青瓦、青砖、木头搭建房子,心里不由惆怅。我们总是在破坏,并且总是在被破坏之后才意识到其存在的必要性与价值,着急着要还原,可是能做到吗?那些被破坏的声音与气息,我们还可以把它们拢合,接上吗?那么突兀的簇新没有丝毫的底气,不免要叫人心虚的,当然还有去挽救的心思,总比什么都不做要强一些罢。屋子旁边是一座板栗园,叶子已经落光,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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