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鸡曲的经典散文:偷鸡
上世纪六十年代未。在东北一个叫老头沟的山村里,插队落户来了五位女知青。可别小看初来时的上海“娇小姐”模样,不出半年,无论插秧锄地,还是赶车砍柴,都不比男知青逊色,她们的“吃大苦耐大劳”精神,让集体户成了啊?”
对啊,就不能大家伙一起吃掉吗?大半年里一点荤腥都没沾过嘴唇,更别说吃鸡了,大伙恐怕连鸡肉是啥味道都忘记光了。
珍珍让大家坐下来:“同意吃的——”她略停顿片刻更正道:“不同意吃的举手!”
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人愿意举手。
珍珍压低着嗓子:“那就吃吧——烧水!”
有户长的一声号令,大家马上行动起来:抱柴的、点火的,续水的、端盆的,褪毛的、开膛的,无声而轻快、紧张又兴奋地忙碌开了。当锅灶上鸡肉的香味四处飘溢开来时,姑娘们的肚子也不争气了,“咕咚咕咚”地叫得欢,喉咙口还不断地咽着口水。
肥硕的母鸡终于被摆上了炕桌,浑身泛着一层诱人垂涎的黄油。五个姑娘眼睛放着光芒,嗓子眼里谗得生出了小巴掌:都想伸出去先撕咬一口,可女孩子的矜持则让她们保持着起码的体面。
红红寻来切菜刀要剁鸡。
珍珍阻止了她:“不行,咱们菜刀那么钝,只能切菜,剁不了肉,若一用力,声音必然响,传了出去,等于给老乡通风报信。”她对着大家:“把手洗一洗,都来撕鸡肉,这样吃起来方便,声音又小。”
真是好法子。大家七手八脚把手伸向母鸡,不一会儿,一大盘鸡肉就丝丝缕缕地呈现在大家面前。小红突然说:“白斩鸡要醮酱油的,可咱们没酱油啊?”
林敏不以不然:“没那么考究,嫌淡就醮点盐,我不嫌淡,就这么吃了。”说着先抓起鸡肉往嘴里塞。又有几只手也同时伸向鸡肉,又快速塞进各自的嘴里。因为嘴里腾不出空闲,所以吃得异常安静。也就是五、六分钟的光景,一盘鸡肉就见了底。
林敏指着桌上的鸡骨头对大家说:“这上面还有没剔干净的鸡肉吧。”
大家认真看了,都说没肉了,但就着骨头舔舔香味也是好的,可别浪费了。说着,众人又重复着将骨头细细地舔了一遍。未了,每人又喝了两碗鸡汤。如此鲜美的晚餐太叫人着迷,吃完了喝足了,大家依然沉浸在鲜美里,也不紧着收拾碗筷,都横七竖八地躺倒在火炕上回味着鲜美的滋味。
正在这时,后院传来朴阿兹妈妮的说话声,“啰、啰、啰”地好像是在(寻找)自家丢失的母鸡。这让炕上的五个人心头一紧。小红机灵,赶紧把油灯吹灭,佯装已经睡觉了。朝鲜族屋里的格子窗就糊着一张薄纸,就着月光,朴阿兹妈妮的身影在格子窗前站定了一会儿,这让屋子里的空气完全凝固,都不敢喘气。待身影慢慢移走了,大家才小声地交流:“想不到是朴阿兹妈妮家的母鸡,她待我们这么好,咱们却偷她的鸡吃,惭不惭愧啊?”
珍珍说:“先别自责,眼下鸡肉是已经消灭了,留下的鸡骨头怎么处理?”小红还作了补充提醒:“别忘记还有一地鸡毛!”
珍珍马上坐起来:“咱们得赶快收拾干净,不能等到天亮!”于是,大家不敢点灯,就着屋外的月光,将骨头鸡毛归拢在一起:要不扫进灶坑一起烧掉?不行,那股怪味闻不得,而且还会顺着烟囱飘散开来,引起别人的注意;那么就用废纸包好,趁着天黑扔到灌木丛里去?也不行,且不说万一有人路过发现,若大风一刮,漫天飘扬,搞一出“鸡毛飞上天”,那不等于不打自招、自投罗网?
林敏踩了踩脚下的泥地:“只有一个办法,挖坑
偷鸡曲的经典散文-偷鸡 来自淘豆网m.daumloan.com转载请标明出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