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鹤林的诗
白鹤林 白鹤林,本名唐瑞兵,1973年生于四川蓬溪,现居四川绵阳。先后在《诗林》、《青年作家》、《星星》、《作品》、《诗歌月刊》、《诗选刊》、《诗刊》等国内外报刊发表作品,部分作品收录《70后诗人诗选》、《中国新诗年
他一言不发。坐在我旁边
偶尔冒一句精辟的
跟同事们,对时事发发牢骚
一个星期有两、三次
我会在临园宾馆、滨江广场
或又脏又吵的火锅店
遇见他。没穿外套、满脸通红
话变得多了。动作有点滑稽
看我的眼神,像黄昏的雾一样空虚
像午夜走廊上的一只
昏暗的灯泡。闪烁不定
收音机
一台停电的收音机,父亲得到的礼物
闪电过后夏天多么匆忙而寂寞
整个夏天,我都在房间里读一本旧书
读另一个房间母亲的咳嗽,和半夜的风声
“她是谁?”梦中醒来的你失声呼叫
接连几天的雨,令一封信的主人口干舌燥
不论如何,我都会坚持到明天的中午
因为父亲已过了更年期。他一生并未经历战争
没有必要愤怒!生活需要的是保持惯性
很多时候,我们付出了无用的想象,和犹豫
等到平庸的黑夜过去,闪电照亮灵魂的窗口
等到漫长的夏天结束,父亲回到收音机旁
等到父亲把生锈的刮胡刀磨亮,第二个夏天
来临
我一意孤行,毫无悔意,写下OVER
旅行
我刚开始旅行,面容光滑,
从雨水充沛的南方来。
有什么奇怪?我刚吸烟成瘾,
开始变声,唱让人难受的歌,说谎,
学习推销青春、巫术和安眠药。
我刚从城里回到乡下,
肩上落满繁星,听见夜半蛙鸣。
我刚醒来,在晨光的抚慰中,
臆想一生的幸福与过失。
我刚出生,已虚掷金钱和光阴。
四个短途旅行
我知道我的笔法陈旧
我旅行的目的
则更为古老。
――陈东东《在汽车上》
眉山:1993
那是早年记忆中最冷的冬天
当西伯利亚寒流,像一支节节败退的军队
突袭了川西灰暗的天空
我蜷缩着身子,扣紧了外套上
最后一颗纽扣。一颗从来不用的扣子
我少年时代的某种象征
孤独、反叛、追求虚幻的美
和刻意的与众不同,使热爱小说的黄
成为我柏拉图式的情人
我们常常一同默默无语地走在
一条又一条铺满落叶的长街
灯影模糊的湖畔河堤,在整个漫长的冬天
一次又一次地路过高台上的电影院
一座古老的吊桥,是我们最后的必经之路
它如同青春本身一样,充满摇摆不定
和危险的想法。我曾经一度喜欢
在桥头的小饭店吃面条,老板是个
三十岁左右,戴金丝眼镜的瘦个子男人
有一次他忽然凑近我的桌前
满脸笑容地告诉我――
“兄弟你知道吗,我刚从里面出来!”
简阳:1994
每一个黄昏都有一趟普快列车
准时穿过,这座秋风中神奇的小城
用它舒缓的节奏把城市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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