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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太祖母说话
曾祖母离我如今的年纪很远了。我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她走过的山路上，努力去感受青草，那属于人的生命的气息。我听过她当年听到的蹄声，也见过她当年的老房子。我还是想和她谈谈。于是，我求奶奶在帮我奶奶缝好所有真眼的情况下，给我讲讲我曾祖和太祖母说话
曾祖母离我如今的年纪很远了。我一个人默默地走在她走过的山路上，努力去感受青草，那属于人的生命的气息。我听过她当年听到的蹄声，也见过她当年的老房子。我还是想和她谈谈。于是，我求奶奶在帮我奶奶缝好所有真眼的情况下，给我讲讲我曾祖母的故事。
祖母结婚时十五岁。其实是卖给了别人，男方送了东西，养了十五岁的女儿被带到了很远的另一座山上，再也没有和母亲一家住在一起。奶奶走的那天，起得很早，父母都下地了。临行前，母亲低声对不懂事的弟弟妹妹说:你爬到路边的山坡上，看妹妹不见了，然后你就回来。外婆拿着蓝底小白碎花的包袱，走在山路上看不到头看不到尾，走出弟弟妹妹黑白清楚的眼睛，走进再也走不出来的婆家。
奶奶讲故事的时候并没有我想象中的怨恨和悲哀。他那双苍老而浑浊的眼睛里涌动着一种遥远的温暖与平静。
早上山风很大，翻过绿色的山坡就像翻过漆黑的大海，看不见。天空空浅蓝色如蓝瓦，透明如玻璃。一个人走在山路上，似乎漂浮在一片阴霾上，变得越来越稀薄，越来越悲伤，像一串挂在天上的泪。
曾祖母是个命苦的女人。用当时的话说，没用。桑门星连续生了五个女孩，张家本来是最后一个。
那是一个安静的、几乎让人流泪的夜晚。奶奶大汗淋漓地回到院子里。两个人旋风般冲了出来，手里的刺发出刺耳的叫声，边打边骂:抽死她，抽死她，他不要孩子。
我的曾祖母立即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她默默地转过身，抿着嘴唇，让垂肉和梭子接连落下。她七岁的女儿(也就是我奶奶)，恐惧地哭着，拼命抱住妈妈颤抖的双腿，试图用小小的身体保护妈妈，却感觉妈妈滚烫的泪水爬进脖子，划出一道弯弯曲曲的疤痕。
山坡上满是血泪，荒芜的庭院顿时热闹起来。
奶奶一贯的平和让我惊叹，声音不高不低，很轻松。后来我想也许真正的痛苦根本不需要用语言来表达。
那两个人是曾祖母的姐夫。其中一个，我小时候见过，是个老光棍。他曾经住过的一栋老房子被遗弃在我家后面。屋顶上的杂草是贫瘠的，假设人们的嘴唇上有不均匀的胡子。泥土从屋檐上掉下来，露出混沌的稻草，像是没有被篡改正，却在时间深处充满暗示的古老文字。几块用来代替瓷砖的青石，在刺眼的阳光下勾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