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晚年的萧红
桑胜月
在呼兰县的重头戏是观看萧红纪念馆及瞻仰她的故居。兜兜转转一圈下来,我黯然而曰:萧红没有晚年!
按常情而说,一个人如若不是幼年夭折,总是在经历着童年、少年、青年、成年直至晚年。
但,萧红是没有晚年的。她生于19没有晚年的萧红
桑胜月
在呼兰县的重头戏是观看萧红纪念馆及瞻仰她的故居。兜兜转转一圈下来,我黯然而曰:萧红没有晚年!
按常情而说,一个人如若不是幼年夭折,总是在经历着童年、少年、青年、成年直至晚年。
但,萧红是没有晚年的。她生于1911,死于1942。
也好,她生,就是来享用青春的。
她故居的花园分前后园。前园阔大,迎门是萧红的白色坐像:左手拿着正看着的书,右手支着下颌,刘海下的双目直视前方,看小时候自己曾奔进奔出的不大的大门,看慕名的或猎奇的游人涌入,间或能透过敞开的门,看飞驰而过的汽车,比她笔下红霞变成的一匹马快多了,于是嘴角挂上了微笑,发辫垂于背后,全身青春四溢!
萧红的童年就在前园两边的瓦房里度过。进屋,各间的布局、摆设与《呼兰河传》描写的正是一样:父母的卧室、她和爷爷的卧房、厨房、杂物间……多了的是墙上悬挂的多幅照片,照片里人的穿着是当时富贵人的模样,显然是后人为恢复故居而悬挂上去的,明证便是有她已到中年的弟弟。久久打量萧红曾一住17年的老屋,感到逼仄,低矮,不似书中写的那么宽裕而富足,更不似电影里地主老财家的屋宇森严而显赫。也许,在幼小孩子的眼里,这家是大的,这屋是高的,这宅子是森严的。
后园,是萧红最最着力描写的,最最眷恋的,它的可爱在夏天,她整日欢腾在那片乐园。萧红在书的尾声里问道:
那园里的蝴蝶,蚂蚱,蜻蜓,也许还是年年依旧,也许现在完全荒凉了。
小黄瓜,大倭瓜,也许还是年年地种着,也许现在根本没有了。
那早晨的露珠是不是还落在花盆架上,那午间的太阳是不是还照着那大向日葵……
这是萧红去世前两年在香港对家乡的绵绵思念。眼前的后花园依然如她儿时一样红红绿绿,活活泼泼,随意拨开绿色与藤蔓,露出的是潜伏的小紫茄,悬着的红番茄。萧红,你一生恋着的却又决绝离开的花园,一切没变!但我知道,它的荒芜也许不止半个世纪,现在,它随你的“复出”而再现了姹紫嫣红。像与不像,不必较真儿,它是家乡人为你留住的一片葱茏。
园里那棵大榆树还在,不再挺拔而苍劲,却是你儿时的原物见证。现在树下是你和爷爷亲昵着顽皮嬉戏的塑像,它提示,这里曾是你的乐土,纪念着爷爷与你这个少有父母之爱的孩子度过的快乐时光。
70多年前的园子,如此碧绿、如此火红、如此年轻,都因你不曾老过。
萧红纪念馆,簇新簇新的。进门者,必得交验身份证刷卡。此举是为统计人数,但在我眼里却有了另一番的庄重:这里是呼兰县的大作家萧红纪念馆,不是随便到此一游的景点。
萧红纪念馆,论规模的大小,内容的翔实,分类的合理,评论的尺度,都属严谨与上乘,如若搬到上海设馆,不会输给鲁迅纪念馆。
前两年,两部展现萧红的电影引发了一片萧红热,热到连没读过一篇萧红文章的人也开始讨论起萧红的婚恋来了,是是非非满天飞。据说,两部电影也都聚焦在萧红的婚恋上。相比之下,萧红纪念馆的格调就高了,办馆者清醒地认识到,萧红是作家,着重展出的应是她的作品、作品的类别、作品的发表处、作品的影响以及围绕作品所交往的文人与提携者。至于她与萧军、端木蕻良等的婚姻,馆内也是只出合影,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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