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豆氏村的童年记忆
宋剑波
我的老家在上豆氏村,那是晋南运城盆地边沿的一个大村落,,站在村南的崖边上,可以俯视蜿蜒隆起的中条山。往村西走上几公里,就可以看到被黄河滚滚洪流切割出来的黄2/16
豆氏村的童年记忆
宋剑波
我的老家在上豆氏村,那是晋南运城盆地边沿的一个大村落,,站在村南的崖边上,可以俯视蜿蜒隆起的中条山。往村西走上几公里,就可以看到被黄河滚滚洪流切割出来的黄河大峡谷。围绕村子周围的三条长长的沟壑充满了恐惧和神秘。这就是我童年生活的地方,也是永远让我魂牵梦绕的地方,多少次我渴望回到她的怀抱,可由于世事缠身,都未能如愿。这次春节,终于有了属于我自己的时间,准备一个人回去看看,回去走走了。
一个人坐在回乡火车上,心情激动地无法入睡,脑子里不由想起了童年的那些人,那些事,最让我刻骨铭心的就是狼的故事了。
第一个狼的故事,发生在上上个世纪末,具体年代不详。一天,我爷爷的奶奶领着自家的一条狼狗,到村子西南的苜蓿地里割苜蓿,割完苜蓿刚要起身,突然有两个爪子从背后搭在了她的肩上,她没在意,以为是自家的狗和她闹着玩呢,可要回头的一瞬间,发现自家的狗正在用恐惧和冰冷的眼光看着她,,狼一般都是从背后袭击人的,遇到这种情况不能回头,一回头就会被狼趁机咬断脖子。我那太太奶奶在恐惧中,本能地用双手紧紧抓住狼的爪子,用头顶住狼的脖子,拼命往村里跑,身后的狗在狂追,,看到几个拿着锄头的男人时,就一下子瘫倒在地。奇怪的是,狼死了,不知是被顶了脖子窒息而死,还是因为饥饿加恐惧疲惫而死,反正狼死了,那个太太奶奶却毫发无损。这个故事爷爷讲的惟妙惟肖,似乎像是真的发生过。
,我爷爷的邻居一家三口在门口树下午休,突然,一只恶狼窜进巷子,将睡在大人身边只有几个月大的男孩叼走,听到孩子的哭声,惊醒的父母爬起来边追边喊,到了村头正好遇到收麦子归来的人群,大家迅速拿着工具将叼着孩子的饿狼包围,走投无路的饿狼叼着孩子,蹲在地上与人群对峙。不知是对恶狼的恐惧,还是怕伤到孩子,围着饿狼的人群尽管操着家伙却不敢近前,正在这时侯,年轻的母亲追了上来,不顾一切向叼着孩子的饿狼扑去,饿狼见势不妙,丢下孩子一溜烟跑了,孩子就这样得救了。据说那个孩子长大后脖子和下巴还留有当年被恶狼牙咬出的伤疤。这确实是一个真真切切发生的故事,也是一个伟大母爱不惧一切战胜恶狼的的喜剧故事.
可悲剧故事也有不少,我爷爷就不止一次遇到过人被狼吃掉后留下的惨象。据说,有一次他老人家从西安步行回老家的时候,在蒲州境内就看到一个被狼吃掉的人的遗骨和那人同狼搏斗时踩倒的大片麦田。即使到了我开始懂事的70年代,每年快到麦收的季节,都会听说有放学途中孩子被狼吃掉的事情。所以,在那个季节,爷爷总是告诫我不要去村外的麦田里玩耍。
凌晨六点,我乘坐的火车过了宝鸡,快到终点西安了,故乡离我越来越近了。下了火车,换乘汽车,越过黄河,中午就到了运城。在运城的堂妹怀着急切的心情住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乘坐儿时同村好友的奥拓车赶往70多公里外的故乡了。自从1975年9月初离开那个古老村庄,我就再没有回那里住过了,一别故乡30多年,不知道她现在是什么样子,童年的朋友和同学还记得我吗?见了面还能相认吗?长辈们还好吗?还健在吗?还能有机会和他们侃大山吗?曾经被我逮了去吃的小禾鼠现在还有吗?关于狼的传说还在续写吗?我怀着一串串的疑问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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渴望,向着故乡的方向前进,只是感觉那奥拓的车速太慢了,恨不得让它腾空飞去。
终于回到了故乡。走进村子,真有一种“少小离家老大回"的感慨,过去巷子里的长辈活着的已是老态龙钟,过去的玩伴和同学,也是人到中年,对他们的记忆已变得模糊,即使有些记忆,名字和容貌也完全错位了。在村子里走了一遭,感觉巷子宽了,老房子几乎拆光了,土瓦房都被新盖的砖房和楼房代替了,进入房间感觉空间格外的高,估计在四米上下。每户的大门都修得又宽又高,小型汽车或者农机可以轻松开进院子。大门虽然是用钢铁制作,但试样中却也透着几分也古朴。原来我家里的半边四合院,20年前可能就已经拆完了,前些年因村里的宅基地重新规划,,一切几乎和从前都不一样了,老房子几乎都被新房子取代,房屋和位置也和原来的不一样,唯一能找到从前家的痕迹的,,曾经种着三颗枣树,一颗苹果树和一颗石榴树,后来,还种了一颗葡萄树。那时候听爷爷说,七月初七能在葡萄树下听到牛郎织女说悄悄话,还信以为真,跑到树下去听呢。现在,只剩下那颗似乎似乎永远也长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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