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跑的向日葵
何蔚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物本来都是没有关联的,比如夏泽奎和向日葵。但是,如果条件来得更充分一些,许多没有关联的事物不仅可以发生关联,甚至还能融为一体,比如向日葵和夏泽奎。
假设,早年的竹山仅仅只是一座山而不是一个县;假设,早奔跑的向日葵
何蔚这个世界上的许多事物本来都是没有关联的,比如夏泽奎和向日葵。但是,如果条件来得更充分一些,许多没有关联的事物不仅可以发生关联,甚至还能融为一体,比如向日葵和夏泽奎。
假设,早年的竹山仅仅只是一座山而不是一个县;假设,早年的竹山确实长满了竹子和向日葵,许多鸟在山上飞来飞去,充当着一座山和另一座山之间的中介;许多人来来往往,将陕西与湖北边区的小路走成了一个暧昧的成语,这个成语就叫“朝秦暮楚”。因此,在黎明与黄昏之间,一座山和另一座山有了某种关联,“秦”和“楚”同样也有了某种关联。
假设,那时的夏泽奎正在黄昏的炊烟下玩耍,他的家就在竹山深处夏家沟,在“朝秦暮楚”的“暮楚”这一边。游戏和童谣不由分说地扰乱了村庄的肃静。这时候,忽然有人喊起了他的名字,“夏泽奎,夏泽奎……”那是母亲在喊他吃晚饭。那时的夏泽奎也许玩得正酣,没有听见母亲的喊声,倒是不远处的几株向日葵听得很清楚,它们以为是在喊自己,于是,都将头扭向了夏家沟……
很简单,很简单。空气中一串十分相似的音符,就这样促使顽童夏泽奎和植物向日葵之间,发生了某种有趣的、密不可分的关联。这种关联先是被他带进了校园,在同学之间快速传递,后来又被他带进了文学,在读者之中悄然渗透。直到有一天,《向日葵》眼看着就要变成了一本书,而夏泽奎则变成了著书人,书的名字和著书人的名字,仍在一串相似的发音下纠缠不清。
甚至,就在我为这本书作序的时候,我还在想:我所接受的究竟是夏泽奎的委托呢,还是向日葵的召唤呢?在没有弄清这个问题之前,我的思绪一直在两者之间摇摆不定。
但我还是更倾向于向日葵。
我想,如果真是受了向日葵的召唤,那对于以诗意和美为最高趣旨的我来说,简直就是一种来自云端的鼓舞和慰问了!
事实上,我认识向日葵比认识夏泽奎要早很多年。
在我童年的乡下,向日葵这种壮硕而又鲜亮的草本植物,总是喜欢面朝阳光伫立在田埂上,有时也伫立在房前屋后。它们从来不在最肥沃的田间聚集,从来不在土地的版面上与庄稼们争抢头条位置,但谁也无法将它们的美丽从我的眼中夺走。
向日葵让我准确地看到了这个世界的温暖――镶着金边的温暖,芬芳而又浑圆。
至于夏泽奎嘛,他是我在10年前认识的一位小兄弟。
说认识其实也并不准确,因为那时我仅仅只识其文,未见其人,根本不知道他究竟是木本、草本还是藤本。我只知道,那时他风华正茂,热情高涨,常在湖北竹山与十堰之间,为文学和生计来回奔跑,对全省乃至全国文坛的现状,对文学刊物和作家的分布情况了如指掌。有一天(大约是1998年11月上旬),泽奎给我寄来了一本翠绿色封面的小书,书名叫做《最初的金黄色》。那是他的第一本小说、散文作品集。书的勒口处有他的照片和简介,让我知道了他出那本书的时候只有21岁。这让我感到一阵紧张和羞愧。因为,那时我正好是湖北省作家协会文学院的合同制作家,虽然比他整整大了一轮,但我还没有出版过一本自己的专集。
也就是说,早在10年以前,这个名叫夏泽奎的家伙,就让我有了一种颗粒无收的感觉。
此后,我们曾有过一两次简短的通信。我依稀记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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