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的热点领域、特点及启示 ——基于SSCI来源文献(2004～2019年)的知识图谱分析.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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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卷第2期长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2021年3月JournalofChang’anUniversity(SocialScienceEdition)
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的热点领域、特点及启示
———基于SSCI来源文献(2004~2019年)的知识图谱分析
1,21
司林波,刘珊珊
(,河北秦皇岛066004;
,陕西西安710127)
摘要:为推动中国城市环境治理理论和实践发展,以2004~2019年间SSCI数据库中收录的
5332篇相关文献为样本源,采用共词分析方法、社会网络分析方法以及可视化技术,对国际城市
环境治理研究文献进行知识图谱分析,研究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的现状、特点和趋势。研究认为,近
16年来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的五大热点领域是城市可持续性、城市气候变化治理、中国城市化发展、
城市生态系统以及城市环境治理模式;城市可持续性是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热点领域的基础,气候
变化与生态系统具有高度的相关性,中国城市化发展速度快但伴随一定程度的发展不协调、城市
景观破碎化等城市问题,可持续性、弹性为城市环境治理模式提供概念分析框架,多层次治理和多
元化为城市环境治理模式提供理论基础;气候变化治理、城市生态系统服务以及促进绿色空间的
建立将成为未来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的重要趋势;未来的城市环境治理研究,还应高度关注城市环
境治理理论的本土化研究和跨学科研究。
关键词:城市环境治理;城市规划;城市生态系统;城市化;可持续性;知识图谱
中图分类号:;X321文献标志码:A文章编号:1671-6248(2021)02-0085-12
Hotareas,characteristicsandenlightenmentofurbanenvironmental
governanceresearch:knowledgemapanalysisbasedon
literaturefromSSCI(2004-2019)
SILinbo1,2,LIUShanshan1
(,YanshanUniversity,Qinhuangdao066004,Hebei,China;
,NorthwestUniversity,Xi’an710127,Shaanxi,China)
收稿日期:2020-09-22
基金项目: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7CZZ021)
作者简介:司林波(1982-),男,安徽合肥人,教授,博士研究生导师,管理学博士。:.
司林波,等: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的热点领域、特点及启示
Abstract:Inordertopromotethedevelopmentofthetheoryandpracticeofurbanenvironmental
governanceinChina,thisarticletakes5332relateddocumentscollectedintheSSCIdatabasefrom2004
to2019assamplesources,usesco-wordanalysismethods,socialnetworkanalysismethodsand
visualizationtechniquestoconductaknowledgemapanalysisontheinternationalurbanenvironmental
governanceresearchliterature,andstudythecurrentstatus,characteristicsandtrendsofurban

governanceresearchinthepast16yearsincludeurbansustainability,urbanclimatechangegovernance,
China'surbanizationdevelopment,
thaturbansustainabilityisthefoundationofhotresearchareasinurbanenvironmentalgovernance;
climatechangeishighlycorrelatedwithecosystems;China'srapidurbanizationisaccompaniedbymany
urbanproblemssuchasincoordinationindevelopmentandfragmentationofcitylandscapetoacertain
extent;sustainabilityandflexibilityprovideaconceptualanalysisframeworkfortheurbanenvironmental
governancemodel,andmulti-levelgovernanceanddiversificationprovideatheoreticalbasisfortheurban
,urbanecosystem
services,andthepromotionoftheestablishmentofgreenspaceswillbecomeimportanttrendsinurban

shouldalsopaycloseattentiontothelocalizationandinterdisciplinaryresearchontheurban
environmentalgovernancetheory.
Keywords:urbanenvironmentalgovernance;urbanplanning;urbanecosystem;urbanization;
sustainability;knowledgemap
城市环境治理一直是公共管理领域中的一个式,并为如何促进、加强和加速全球可持续城市转
重要研究主题。对于城市环境治理问题的起源可型提供重要见解[3]。伴随着城市化进程的发展,在
追溯到1987年《布伦特兰报告》的出版及其可持续欧洲发达国家,学者们开始关注城市景观中的生态
发展概念的具体化,在处理城市环境问题方面的职系统服务,、纽约、萨尔茨堡、
权被重新确定为《新议程》的中心。自可持续发展西雅图和斯德哥尔摩的城市规划文件进行跨案例
概念提出之后,国外学者对城市环境治理的研究逐比较时指出,城市生态系统服务(urbanecosystem
步由理论向实践过渡,)概念对城市自然生态及其规划效益的增强
的视角出发对气候变化下地方与国家层面的权力具有极大潜力,其对城市恢复力的提高方面具有极
关系进行研究[1];[4],而对于发展中国家,如中国的城市化水
晰、更具体的环境治理模式概念,%%,
市环境治理模式的变化[2]。随着气候变化和城市城市化的飞速发展也导致了一定程度的环境问题。
可持续发展的紧迫性发展,人们开始关注城市在弹为了实现城市的可持续发展,
性和低碳性城市发展上的转变,,利用该方法对城市环境资源和
于35个案例和所调查的130多个国家城市可持续服务进行评估,还提出基于生态网络的城市景观设
发展倡议进行研究,介绍并分析了世界各地城市和计,以改善城市的可持续性[5]。
社区在应对城市可持续转型尤其是在计划和治理相对而言,国内学者对于城市环境治理的研究
方面的行动,以及应对可持续发展挑战所采取的方起步较晚,姜爱林等对城市环境治理的概念以及模
86:.
长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23卷第2期
式进行了系统介绍[6],后有大批学者围绕城市环境事务的可持续发展。要想实现城市内各区域之间
治理进行深入研究,如刘丹通过构建二级模糊综合环境的综合治理,需从全局的角度出发,全面规
评价模型,对黑龙江省12个城市的可持续发展能力划,合理制定城市环境保护的战略措施。为精确
进行评价[7],秦天宝等从多元共治的视角出发寻求选择本文的主题词,以“城市环境治理”为主题词
适合大湾区城市生态文明建设的可行路径[8];在城进行检索,对高频关键词进行分析之后发现“城市
镇化背景之下,更多学者侧重采用城市环境治理效规划”“城市可持续性”排名较为靠前,同时也符
率对全国各省份[9]、城市群[10]的城市环境治理水平合城市环境治理概念。综合考虑,本文选取“城市
进行评估,徐梦佳等从国际视角出发对中国新型城环境治理”“城市规划”以及“城市可持续性”为主
镇化的健康、可持续发展开展相应研究[11],贾文龙题词,对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的相关成果进行检索
以文献计量的方式对国内环境治理领域的热点话分析。
题开展研究[12]。但少有从国际视角出发,
量的方式对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现状进行论述。本文选择美国“社会科学引文索引(Socialsci-
通过对国内外学者关于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的encecitationindex,SSCI)”数据库为检索源获取与
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相关的论文。因受资料及数据
成果进行整理发现,现有研究呈现一定的碎片化特
征,虽然国外学者对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的理论以及库更新所限,以及为考虑年度数据的完整性,将数
据来源截止到2019年,故确立文献来源时段为
模式较为完善,但仅限于某个方面的研究,对于城
2004~2019年。检索方式为:主题词=(“Urban
市环境治理的研究热点以及未来发展趋势缺乏整
environmentalgovernance”OR“Urbanplanning”OR
体把握,而国内学者对城市环境治理理论、模式研
“Urbansustainability”)and时间跨度=“2004年~
究不足,且更多侧重于环境治理效率的研究。本文
2019年”and索引=“SSCI”and文献类型=“arti-
重点关注国际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现状,以SSCI来源
cle”,检索日期截至2020年9月10日。经过Web
文献为分析样本,不特别区分国内还是国外研究。
ofscience自动筛选得到5451篇文献,经过人工逐
本文试图通过可视化的方法,对国际城市环境治理
条筛选,剔除会议论文、书评等非研究性文献,最
的研究热点领域以及研究特点进行分析,在考虑中
终确定以5332篇文献作为本文研究的分析样
国城市环境治理现状的前提下,借鉴国际城市环境
本源。
治理的研究成果,为促进中国城市环境治理理论和

实践的发展提供参考。
共词分析法作为文献计量学中一种内容分析
技术,首先是从相关文献数据库中抽取关键词,进
一、基于知识图谱的研究
而以一定的阈值为界限选取高频关键词,其次两
过程设计两统计这些高频关键词共同出现的次数形成共词
矩阵,最后围绕可供分析的共词网络进行分析[13]。
(一)研究对象、数据来源与方法共词矩阵中共现频次越高的关键词,越有可能成
。
所谓城市环境治理又称区域治理,指城市中由于研究文献数量较多,仅凭手工对数据进
各类治理主体如政府、公众以及社会组织等,运用行处理显然不科学,本文采用了由瑞典科学家佩
一定的方法、规范和手段,以协同合作的方式,对尔松(Persson)发明的一项专门针对Webofscience
城市环境公共事务进行监督、限制以及协调,旨在平台数据库分析的文献计量软件Bibexcel,利用该
通过城市环境质量的改善,实现城市内各种环境软件对作者、关键词进行词频分析,由共现矩阵进
87:.
司林波,等: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的热点领域、特点及启示
行聚类分析和社会网络分析。本文基于SSCI引文别为澳大利亚墨尔本大学的BadlandH(8篇),奥
索引库通过选取高频关键词进行共现矩阵分析,地利萨尔茨堡大学的ArtmannM(5篇),英国牛津
借助SPSS、Ucinet中的NetDraw等工具绘制“可视大学的BanisterD(4篇),瑞典斯德哥尔摩大学的
化”的知识图谱。AnderssonE(3篇)。就文献被引量来说,发表城
(二)研究主要过程市环境治理论文被引次数超过400次以上的作者
,具体如表1所示。
表1城市环境治理高被引文献作者前七位排名次
历年来的发文量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国际
城市环境治理的研究趋势,由图1可以看出,总体序号作者所属机构国家被引频次
1BaumanAE悉尼大学澳大利亚1394
上,16年来关于城市环境治理的研究呈直线上升
2NeirottiP都灵工业大学意大利574
趋势,其中2004~2013年的文献数量增长态势较3RoyA加州大学伯克利分校美缓;自2014年开始,关于城市环境治理的研4GortmakerSL哈佛大学美国524
究呈高速增长趋势,这主要源于2014年开始进入5LeeACK谢菲尔德大学英国497
6Gomez-BaggethunE巴塞罗那自治大学西班牙493
城市时代,80%的欧洲人已经在城市生活且城市
7MallerC迪肯大学澳大利亚482
化趋势进一步增强,城市地区的数量和规模不断
上升也给资源和环境带来巨大挑战,城市化迅速
二、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的
发展所带来的环境问题逐渐引起学者们的广泛
关注。热点领域
(一)高频关键词分析
运用Bibexcel软件对样本文献进行统计,结果
显示共有12241个不同的关键词。综合考虑词频
以23为阈值,选取频次最多的前60个关键词作为
下文研究主题的高频关键词,如表2所示。可以看
到出现频次最高的关键词主要有城市规划(urban
planning)、城市可持续性(urbansustainability)以及
治理(governance)等。
图1Webofscience数据库中环境治理文献年代分布(二)关键词聚类与研究热点

为进一步分析上述关键词之间的相互关系,采
对检索得到5332篇文献的作者进行分析,先
用Ucinet软件构建关于城市环境治理的高频关键
将数据转换成Bibexcel可以识别的doc文件,接着
在“Oldtag”文本框中输入标识字段“AU”,在“Se-词共现网络。对高频关键词共现网络进行描述的
重要指标则是网络中心性和网络密度两项指标。
lectfieldtobeanalysed”中选择“Any;separated
filed”进行作者字段提取,然后在频率栏目中,选择经过测量计算发现城市环境治理研究关键词共词
“Removeduplicates”,数值较高,表明各关键词之间的
行去重归并统计,发现16年间发文作者总数为关联度较大。度中心性是最能直接体现共词网络
565人。就论文作者而言,对第一作者发文量进行中节点中心性的指标,关键词节点越大,共现频次
统计,同时为避免人名消歧问题,对第一作者所属越高,其在网络中有更强的影响力。点度中心度作
机构进行逐个检索,发现发文量排在前四位的分为网络中心性的指标,反映其中一个节点与其他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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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23卷第2期
表2样本文献高频关键词(前60个)络,如图2所示。由图2可知:(1)高频关键词共
序号关键词词频序号关键词词频现网络结构较为复杂,关键词之间的联系较多,其
,表明城市环境治理的研究主题
2urbansustainability33532urbangovernance38
3governance27633urbanform38与研究热点之间呈现相互渗透的趋势,关联性较
4urbanization15634urbanisation35强;(2)“城市规划”“可持续性(sustainability)”
5China13335urbanexpansion34“治理”“城市可持续发展”“中国(China)”以及
6climatechange10136indicators32
“城市化(urbanization)”的节点相对较大,说明其
7sustainabledevelopment9837greenspace32
8GIS8738health31在共词网络中的影响力较大,还有一部分关键词
9ecosystemservices8239urbanpolicy31的节点大小较为相同,表明这一部分关键词所构
10planning7540localgovernment31成的研究主题也需加以关注;(3)多数关键词之间
11landuse7341urbanregeneration31
的连线较粗,表明这些关键词在同一篇文章中出
12builtenvironment7042Beijing30
13sustainability6843urbanrenewal29现的频率较高。最后,根据关键词之间连线的粗
14urbandevelopment6844publicparticipation29细以及关键词节点的大小,以不同的颜色深度加
15greeninfrastructure6245cellularautomata29以区分,将国外城市环境治理研究分为:城市可持
16urbanecology5346policy28
续性、城市气候变化治理、中国城市化发展、城市
17cities5147landscapemetrics28
18urbangrowth5048urbanagriculture28生态系统以及城市环境治理模式五大热点领域,
19remotesensing4949mobility26具体分析如下:
20publichealth4850environment26

21participation4851spatialplanning26
22resilience4752spatialanalysis25总体看来,关于城市可持续性的研究包含两
23urbansprawl4653infrastructure24个方面。一方面是关于城市可持续性发展规划的
24urbandesign4554Shanghai24研究,一些学者认为城市可持续性指标对制定城
sustainableurban
254555architecture23市发展计划、进行绩效评估以及促进决策者、专家
development
26physicalactivity4456urbangreenspace23和公众之间的交流至关重要,但需制定国际城市
27accessibility4157urbanecosystemservices23可持续发展指标表(IUSIL),根据实践目标的不同
28housing4058sustainablecities23进行相应变化[14]。各指标虽然在应用方式上有所
29adaptation3959publicpolicy23
区别,但所要达到的目标相同。因此,建议不同部
30urbanheatisland3860gentrification23
门在申请开始时列出一份简短的指标清单,在以
点相连的情况,连线越密切其值越高,越有可能成
后的修订中,可以根据需求对指标进行相应的调
为主题研究中的热点。经过计算发现,城市规划
整,同时鼓励整合短期和长期可持续城市发展计
(urbanplanning),城市可持续划,以确保指标的连续性。另一方面是关于城市
发展(urbansustainability),治可持续性转型方面的研究,对于该领域的研究可
理(governance),这3个关键词以归为以下几类,即治理和规划、创新和竞争力、
,数值明显高于其他关生活方式和消费、资源管理和气候减缓的适应性、
键词的度数,表明这3个关键词与其他关键词在同交通和可达性、建筑物和空间环境、公共空间
一篇文章中出现的次数最多,与其他关键词之间的等[15]。此外,许多实证研究结果表明,可持续城市
关联性较强,在共词网络中处于关键地位。转型不仅需要创造一个技术上可持续发展的城
根据度中心性所构建的高频关键词共现网市,还要关注城市可持续性和经济繁荣之间的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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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林波,等:城市环境治理研究的热点领域、特点及启示
图2城市环境治理高频关键词共词网络
系。这无疑将环境、社会和经济方面的协作努力应的思考方式[17]。
与治理和规划的角色紧密联系起来,成为可持续另一方面是气候变化的协同治理。针对协同
城市转型变革的关键杠杆点。治理,不同的学者观点不同。有的学者认为城市
,通过不同利益相关
城市气候变化治理历来被视为国际合作问者参与分析评审和制定政策解决方案进而使气候
题,越来越多的全球治理学者提出多个倡议,并考变化的决策更加科学合理[18]。有的学者认为应促
虑从制度分析的视角进行研究,由于来自不同层进国家、区域和地方政府机构之间的合作关系[19]。
次参与者的共同努力,该问题逐步得到解决。总还有的学者通过对瑞典3个城市的实证研究,系
的看来可以从两个方面进行分析:一方面是绿色统评估了公民和市政当局在应对气候风险管理和
解决方案或基于自然的解决方案(NBS)。一些学适应方面的相互作用,认为促进市政当局与公民
者通过探讨与城市地区气候缓解和适应相关的绿的长期合作支持需要考虑4个战略问题:积极参
色解决方案的各种背景,确定评估绿色解决方案与、公平和责任、基于自然的方法以及在气候适应
有效性的指标以及分析增加该方案实现的潜在机和协作治理的主题下,公民与社区之间如何开展
会[16]。还有一些学者认为NBS的广泛定义是应互动学习、部门之间如何进行协调工作以更好地
对由自然激发和支持的社会挑战的解决方案,而适应该主流系统[20]。随着时代的发展,当今社会
绿色解决方案的结果是提供一些共同利益,例如公民对环境质量的需求越来越高,参与热情和能
提高地方吸引力、健康和生活质量以及创造绿色力也不断提升,推动气候变化治理过程中的参与
就业机会。基于此,。
个全面的框架,用于评估该方案在生态系统、
经济系统以及气候等各个方面的共同利益,在此自1978年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的城市化开始
基础之上采用七阶段程序对该框架进行共同效益加速发展。通过SSCI数据库文献检索,发现中国
评估,其评估过程可以为绿色方案的实施提供相城市化发展的研究文献较多,研究者认为,中国城
90:.
长安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2021年第23卷第2期
市化在发展过程中呈现“规模大”“速度快”“都市但其在实践过程中执行力却很差。为解决这一差
化现象较为明显”以及“省际差异较为显著”等特距,有学者提出采用多准则决策分析(MCDA)作
点,鉴于中国城市化发展的特点以及快速城市化为决策支持工具[28],将生态系统服务连接到策略
所带来的城市问题,国内外学者们对该领域关注流程,通过加强评估环节保障有弹性的生态系统
颇多,,进而寻求向可持续城市的过渡。对于
回顾之后,进一步明确了中国在城市发展过程中未来城市生态系统服务的研究则需要关注土地覆
城市景观动态的主要特征,以及中国城市生态系盖和土地利用指标的审查,一些学者提出将这些
统的主要特征及其发展中的缺失环节,并提倡引指标作为城市生态系统服务的评价方法,以此规
用一种整体的、以使用为灵感的跨学科方法来研范城市生态系统服务模型[29]。特别是未来城市发
究和管理具有中国特色的城市系统[21]。同时,由展过程中建筑用地的不断增加所带来的绿化用地
图谱还可以看到,与“城市化”相连接的还有关键短缺、生态系统破坏的问题,城市生态系统服务通
词“土地利用(landuse)”“建筑环境(buildenvi-常可以采用技术元素实现或建造的基础设施解决
ronment)”以及“城市规划”,。如采用技术元素支持的绿
究机构和政府部门的社会经济数据进行分析,在色屋顶建设,以及在环境因素之下将绿色基础设
土地利用动态和生态系统服务评估之间构建联施策略与减少污染源相结合的治理方式。这些措
系,研究结果表明在1985~2010年期间大量生态施的实施对于当下处于工业化后期的中国也具有
用地流失到建设用地,并对天津滨海新区城市规很大的借鉴意义。
划提出相应的建议[22]。
土地利用统计数据和遥感数据,对南京都市圈的城市环境治理模式研究涉及范围较广,总的
城市土地扩张的过程进行研究,结果发现开发区来看学者们主要从两个方面对其进行归纳,一方
和新市镇的崛起一直是南京城市土地扩张的主要面是从可持续性和弹性两个概念在环境治理背景
原因[23]。总体来说,中国城市化进程的速度较快,下的综合运用分析。可持续性是通过环境、社会
但城市化发展过程中所产生的发展不协调、城市和经济系统三重底线来确定的。弹性被认为是一
景观破碎化的问题仍需引起人们的高度重视,需个系统在持续的压力或破坏性事件发生后,通过
要对中国的可持续发展进程进行绩效评估。抵抗、适应和调节不断恢复其基本的结构和功能。
,而对于城市弹
在城市中,生态系统服务和社会生态协同生性则主要从城市气候变化的恢复能力进行治理,
产可能会为确保弹性和宜居性开辟新的途径[24],这在之前的气候变化减缓和适应战略[30]中有所体
而欧美则专注于生态系统服务概念和规划实践之现。另一方面是从城市环境治理的理论基础进行
间的关系。在过去10年中,美国农业部林务局和分析。
美国环境保护局等联邦政府组织对生态系统服务完善,并反映出社会结构变化日益复杂[31],其中关
研究的支持率已经提高,并且已经开展了生态系于环境治理理论主要分为“多层次治理”和“多元
统服务评估研究,在一些地区的计划和政策制定化”。“多层次治理”是指各级政府之间、参与者
中已采用过该方法[25-26]。在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