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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析《霍华德庄园》中的节奏
[摘要]《小说面面观》中的节奏理论论述《霍华德庄园》这部小说的节奏。通过分析作品中一些关键词的重复所建立的节奏和小说中两个中心意象所创造的节奏,文章旨在论证福斯特在《霍华德庄园》中所创造的节奏是成功的。这些节奏起着缝合和衔接小说内部结构的重要作用。福斯特恰当地将《小说面面观》中的节奏理论应用在《霍华德庄园》中。节奏的运用使小说呈现美感。
[关键词]节奏;重复;意象;美感

。他生前共发表五部小说。其中,《霍华德庄园》和《印度之行》被誉为经典之作。《??霍华德庄园》还被拍成电影,受到广大读者观众的欢迎。1927年春天,福斯特在剑桥成功地做了一系列关于小说创作理念的讲座。同年,他把讲稿整理成文,予以出版,取名为《小说面面观》。这本颇受好评的专著系统且全面地阐述了福斯特的小说理论。本文结合福斯特的节奏理论分析论述福斯特的小说《霍华德庄园》中的节奏运用。
一、
。他把节奏分为两类:一类是简单的节奏;另一类是复杂或困难的节奏。简单的节奏被界定为“重复加上变化”。为了易于理解,福斯特把节奏和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做了类比。
节奏有时候很容易掌握。譬如说,贝多芬的《第五交响曲》是以“diddidy dum”这个节奏开始的。我们都能把它听出来,而且照着它轻轻地敲打出拍子来。但是,作为一个整体,这首交响曲也有着一个节奏。它主要是根据乐章和乐章之间的关系产生出来的。……这第二种节奏很难领略。只有音乐家才能告诉我们,它在实质上是否和第一种节奏相同。然而文学家要说的却只是这个:第一种节奏,即那个“diddidy dum”,可以在某些小说里出现,并且会予以美感。??①
也就是说,简单的节奏类似贝多芬《第五交响曲》开始时“diddidy dum”的节奏;而复杂的节奏类似《第五交响曲》作为整体所呈现出的节奏。节奏使小说内部统一连贯。节奏的作用在于把小说从内部缝合在一起,在于使小说产生美感。福斯特认为节奏“以它那美妙的消长起伏使我们心里充满了惊讶、新鲜和憧憬等感觉。”??②
在福斯特看来,节奏不仅仅是简单的重复,而且应该变化。节奏不妨有所发展,它在小说里有着自己的生命,并且以各种形式呈现。如果小说家不是刻意安排的节奏
,而是在灵感和冲动的激励下创造出节奏,那么小说会达到非常美妙的效果。在《小说面面观》中,福斯特强调“我并不认为事先把小说的内容规划停当才动手写作的那些作家,能够把节奏安排得非常妥帖。它必须经过一段适当的间隔,凭着作者的心血来潮而出现,才能产生效果。可是这效果将会非常美妙,而且不必以危及人物的塑造作为代价,也减轻了我们对外部形式的要求。”??③另外,福斯特认为,小说可以用自己的方式来表现某种美感。如果一部小说不是圆满地结束而是有所扩展,或许它可以蕴涵复杂的节奏。“小说要扩展而不是完成。小说要发展而不要圆满地结束。”??④
二、节奏在《霍华德庄园》中的运用
在《霍华德庄园》中,通过一些关键词的重复和两个中心意象的反复出现和变化,福斯特创造了使小说内部和谐连贯的节奏。
1. 几个关键词的重复
在整部小说中,很多关键词不断重复出现。其中,“月亮”“花朵”“缝补”和“幽灵”的重复再现起到衔接章节中的人物和空间的作用,使小说呈现内在的一致性,为小说营造了节奏,尤其能够阐明福斯特如何在《霍华德庄园》中成功运用节奏,并赋予小说以美感。
关键词“月亮”在小说中多次重现,它为小说提供了节奏。尽管它不是贯穿于文本的始终
,但却融入了小说人物的生活中。在某种程度上,关键词“月亮”融入了海伦的生活。在故事的开端,威尔考克斯家的小儿子保尔和海伦在晚上亲吻,他们尽量避开光亮。第二天早上,保尔反悔,海伦解释说可能是月光的缘故,除非那天晚上没有月亮。
“月亮”这个关键词也出现在雷昂纳德?巴斯特的生活中,伴随着月光雷昂纳德?巴斯特前往威克姆公馆取他的雨伞。在音乐厅听贝多芬的交响曲时,海伦?施莱格尔误拿了他的伞。另外,关键词“月亮”创造的节奏将玛格丽特?施莱格尔两次霍华德庄园不愉快之行衔接在一起。玛格丽特第一次霍华德庄园不成功之行发生在月夜;后来她和海伦在威尔考克斯先生即亨利反对的情况下住在霍华德庄园也发生在月夜。之后关键词“月亮”在很长时间里没有再现,读者或许忘记了它。然而,在小说的高潮部分,它再次不时地出现。玛格丽特和海伦住在霍华德庄园,雷昂纳德?巴斯特前往谢罪。在去霍华德庄园前,“他辗转难眠,因为他感觉需要向什么人诉说自己的真相。月亮也令他难以入睡,月光似乎也在审视着他。他决定出去。”??⑤当时,月光不仅伴随着施莱格尔姐妹在霍华德庄园度过一个宁静的夜晚,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