棋行天下-国学教育论文
棋行天下
围棋是寂寞而热烈的游戏。在江山如画之间,如不得拜将封侯,且以纵横棋盘演绎那无边沙场。在市井茶舍之中,如不能神仙逍遥,而以黑白之子悟得生生不息之道。“枯棋三百,孰与万人之将”,围棋含兵法之理,自是不错,但只是以此为趣,则是工于心计而失却易理。以“目”之多少来衡量成败,如同后人只以《孙子兵法》来争胜,功利之心下必然无常胜将军。故而天下如田地,前人种后人收,帝王将相万户侯只是过眼云烟,而哲学和艺术的悟道者则比一切更令人铭记。
老子说:“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易经》则说:“易有太极,是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这是宇宙由简至繁的演化过程,生物、文明、艺术、哲学莫不如此。具体如何演化,是一个看似随机实质又有规律的过程,支配这个过程的是古人所谓的“道”。黑白子交替落下,是在有限的时空内模拟事物从简至繁、从混沌到万象的过程,这和现在的计算机模拟仿真技术是同一个道理。不过围棋更抽象,因而更完美。
正规的围棋棋盘形状为正方形,围棋盘面有361个交叉点、8个方位星、周边72个交叉点,这与360周天、8卦、72候相应。棋子扁圆形,上突下平,分黑白两色,象征阴阳。棋盘上书横竖各十九道平行线,构成三百六十一个交叉点。正中央的位置被称为“天元”。
棋盘上每个交叉点有黑、白、空三种可能性,以361个交叉点来计算,用这个庞大的数字来模拟一般级数的模型是绰绰有余了。因而以围“目”的多少来衡量胜败难免唐突,最完美的状态其实是平衡,是中庸之道。各种生物、文明在地域和时间上的起起落落,这样的“大手笔”棋局,才是围棋给人启迪的本意。
围棋在古代属于“礼、乐、射、御、书、数”六艺中的“数”,是学习易数的一种游戏,既然从易出发,和兵法也自然密切关联,两者对布局和攻守的看法本就是同源的。对围棋掌握的如何,孔子和孟子的态度,类似于当代教育对一些计算机游戏的看法。孔子认为围棋只比“饱食终日,无所用心”强一些。孟子承认围棋需要专心致志才能领悟,但终究是“小数”而不是“大道”。
现在把围棋作为竞技的一种,固然可喜,但离领悟平衡之道的本意是有距离的。更有反对者认为,围棋“以变诈为务,则非忠心之事也:以劫杀为名,非仁者之意也”。以传统教育而言,围棋只能算是四书五经的课外游戏,如果忽视了全面系统的教育,则得不偿失。但如从围棋中悟道或培养品性,即使嗜棋成癖,也算是一种雅好了。东晋高僧支道林说围棋是“手谈”,“共藏多少意,不语两相知”,与人对弈,与自己对弈,摆弄古谱与古人对弈,都是愉快的心灵交流。而王坦之把围棋称为“坐稳”,这是涵养功夫,形式上与道佛的打坐类似,却是有所思而更有所乐了。
先秦时有个围棋的国手名叫“秋”,人们称其为“弈秋”,是见于史籍记载的第一位棋手,是位“通国之善弈者”。隋唐时期开始实行“棋待诏”制度,这是中录,最著名的“棋待诏”是唐玄宗时的王积薪。宋代的高手有刘仲甫和李逸民,清初的代表人物是黄龙士和徐星友。康乾盛世,一代棋圣范西屏、施定庵的出现,标志着中国古代围棋的发展达到了顶峰。
这些古代棋手留下的传说和棋局构成了中国围棋文化,不过其中最富有传奇色彩的是晋人王质留下的烂柯局》。传说他到石室山去打柴,看到一童一叟在下围棋,于是把砍柴用的斧子放在溪边地上,驻足观看。看了多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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