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简介
安娜·格蕾是一个独自一人抓获银行抢劫者正等上级调升的(联邦
调查局)优秀女特工,上司丢勒·卡特尔是位严重的性别歧视者,由于他从
中作梗,致使安娜调升之事化为泡影,七年的辛苦努力付之东流,加上突然
冒出来的从未听说过的堂妹被枪杀致死之事,使安娜心烦意乱,陷入困惑之
中。
为了能调升,安娜又开始着手阮德尔·依贝哈特医生对著名影星简娜·玛
森使用麻醉剂成瘾一案。在调查中,她越发觉得自己已经彻底迷惑,就在将
要肯定阮德尔是无辜之际,却传来阮德尔自杀的消息。接踵而来的是老搭档
唐纳有了新搭档,阮德尔之妻枪杀了简娜,古特瑞丝夫人带着堂妹留下的两
个小孩悄然而去⋯⋯
联邦调查局女特工
第一部性单纯
(一)
我一直渴望着性的单纯。
今天是“逃避者”体育场的盛大节日。我只需呆在匹科街的加利福尼亚
第一银行里查看几段监视镜头的胶片,之后便可以沐浴在来自切文斯峡谷的
和风中了。玛丁内斯和德北克队之间的棒球战,一只道吉狗,或盛在大杯里
的冰麦芽乳,就会让你感到生活臃懒、满足得像一只肥笨的汽球。
我必须和那位银行经理聊上一阵,前天这里刚被抢劫。我们当然已经来
过这里,并进行了初步检查。但是经理看起来好像至今还没有从震惊中缓过
劲来,需要人的安慰。他差不多有岁,是一个长着浅色头发的马拉松爱好
者,肩有些伛偻,穿一件马德拉斯产的蓝色夹克,里面衬着漂亮的浅紫色内
衣,灰色的便裤。在他的办公桌斜上方的墙壁上,挂着一块凯文利斯国际公
司的金属徽饰。
实际上他的管理无甚纰漏。这是一家新开的分支银行,闪亮的橡木地板,
底色是大幅的彩画,镶有黄铜条嵌成的花形。女出纳员穿戴着可人的时装、
珠饰,而男孩子们头发裁剪齐溜,身着一律的宽肩西服。仅靠他们那点微薄
的薪金,负担这样的打扮有点不可想象。沿着各式储蓄计划、贷款图表走下
去,在后门旁有张桌子,桌上放着一壶咖啡和一盘巧克力小饼。劫犯正是从
这儿消失的,包括那美元现金。
经理用他那骨棱、颤抖的手指拉着我的胳臂。这是他银行生涯里遇到的
第六次打劫。每经历一次,他的周期性偏头痛症便剧烈地发作一次。只要看
到抢,他对我说,就会变得面红耳赤。我得尽我所能的给他某种心理上的支
持(那时我自己心里还在争论究竟应该由朱恩·萨米欧还是布莱特·布特勤
担当第一击球手),提醒他我们是居住在美国的银行劫匪之都,在联邦调查
局的洛杉矶地区分局里,我们每天都得对付也许是十件劫案。特别是如果你
的银行附近靠着两处干道口的话,倒霉事就非找上你不可——不过还好,没
有人受伤,这是一件令人吃惊的低级冒险,几个坏家伙只是让工作流程稍微
打断了一下而已。
我是在浪费时间,也并没有打消他的顾虑;他崭新的瑞士小挂钟在枪管
粗暴的撞击下已不成形状,再也不能发出令人信赖的“踢嗒”声。在事
件之后即到达这里。而现在,则是这位身高五呎四吋的女特工。她即使是在
节日里也不会穿那种垂过膝盖的灰色套装,而总是那一件恤衫和牛仔裤,
还有,很抱歉我得说,还有一双粉红色的“凯德”高跟鞋。她一直跟在这位
凯文利斯俱乐部的可靠伙计身边,以她玲珑的身姿和耐心的态度信誓旦旦地
保证这样的倒霉事绝不会再重演了。
我不得不爬上梯子去取那些胶片。有一半时间里里面没有任何胶片,因
为这些家伙们根本就忘了启动摄相机。不过今天算我的幸运日,因为通常我
都免不了要受到我的拍档,麦克·唐纳多的骚扰,他喜欢叫我去爬那该死的
梯子,这样他就可以堂而皇之地死盯我的屁股蛋。当然那不过是个玩笑,因
为他早已经结婚。我们在一块儿快三年了,有一次我把我的黑头发染成红色
让他足足痴迷了一周时间。今天我是单独行动,唐纳多正在休假。
我发觉,当你一个人孤孤单单的时候便不会有什么好事情发生。
我取出胶片,又把一卷新的塞进摄相机。经理留在桌边,正满肚子不高
兴地往杯子里倒着某种药茶,嘴里还在叫着我“长官”。我走出银行钻进泊
在林荫里的车中。收音机波段正在转播“逃避者”体育场里进行的比赛。
这时我看到一个男人走出一辆轿车,戴上太阳镜。棒球帽压得很低,几乎盖
住了眼睛,行为诡秘。他正在扣一件短袖衬衫,但是里面他已经穿着一件了。
衬衫下面有什么东西,鼓出一大块。
他看见我就目不转睛地盯着我。我试图推想他可能是因为劫案派到这里
来的暗探。我面无表情地呆着,没有笑容,我们的目光对视了一阵,直到他
先避开。他摇了摇头,又回到他的车上。
我得到的全部信息是:那是个白种人,六呎高。我不知道他走回车子是
否是因为他看出我是干这行的,或者是因为他恰好忘了带证件——他衬衫底
下的要么是只随身听,要么就是一支勃朗宁手枪。我决定记下他的车牌号。
于是我把福特车开到他的车后。这时他正在倒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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