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诗经》之《国风》婚恋诗
看周代女性的情爱观
程莉蓉
内容提要:
婚恋诗是《诗经》中最有特色、最富感染力的作品,而《国风》中的婚恋诗占全部恋诗的百分之九十九强。本文从《国风》婚恋诗中提取周代女子在爱情、婚姻中的不同表现,体会与感受周代女子情感的纯真和执著追求,感慨她们被遗弃的悲惨遭遇,昭示周代女子情爱的质朴自然与丰富多彩。
关键词:《国风》婚恋诗情爱观女性
《诗经》是我国第一部诗歌总集。《国风》一百六十篇是其精华所在。其中有半数的作品着墨于女性,而且多半出自女子之口,主要反映她们的爱情婚姻生活。这些爱情婚姻诗不仅使人们看到了几千年前女子的爱情婚姻生活及其社会风貌,也使人感受到淡无奇的周代女子的情爱观。她们是中国文学史上最早的女诗人。
文学是社会生活的反映,生活与情感是它的生命。对此《诗大序》已有了较清楚的认识:“诗者,志之所之也。在心为志,发言为诗。情动于中而形于言。”刘勰也认为“盖风雅之兴,志思蓄愤,而吟咏情性。”(《文心雕龙·情采篇》作为一个健全的人,她们也有七情六欲,也有自己的喜怒哀乐与追求,加之感情丰富强烈,情动于衷,自然要发乎于声了。透过《国风》中的婚恋诗可以窥探到周代女性对爱情婚姻的态度:或爱得情深,如:《周南
·草虫》、《王风·狡童》;或爱得奔放,如:《郑风·褰裳》、《邶风·匏有苦叶》;或爱得无奈,如:《卫风·氓》、《召南·江有汜》。这些诗歌有的反映了华夏民族女子本来的性格面貌,率直、大方、活泼、热烈,对于爱情的追求大胆无畏,具有反抗斗争的锋芒;有的反映了遭受礼教束缚、被欺凌,性格发生变异的女性,她们毫无生气,优柔寡断,畏缩而柔顺,不敢爱己所爱,屈服于悲苦的命运。(详见《求是学刊》1987年第1期《略论<诗经·国风>中的恋女形象》)由此可见,《国风》中婚恋诗给我们塑造的一个个性格鲜明、形象生动、有血有肉的女性形象是值得后辈们探讨,其婚恋观值得一议的。
爱的纯真与深沉
“十分单纯质朴的”、“多么美妙的”原始氏族社会,“大家都是平等的、自由的,包括妇女在内”(《马恩选集》四卷,92—93页)人们的性爱、情爱、婚姻同样是平等、自由的,也是“多么美妙的”。尽管还具有人类童年的蒙昧、蛮性特征,但它却独具超物质关系、金钱关系、功利关系的生命意识。《国风》中的婚恋诗在不同程度上继承了原始生命意识中的婚恋意识,闪耀着浪漫爱情的美好光辉。《卫风·伯兮》描写了一位情深至致,哀怨相思之苦的女子:“自伯之东,首如飞蓬。岂无膏沐,谁适为容!”“愿言思伯,甘心疾首。愿言思伯,使我心痗。”该诗相当真挚地表达了一个妇人思念出征丈夫的深厚感情:“自从丈夫你出征之后,我的头发如同乱草一样,难道是没有面膏发油吗?只是打扮给谁看呢?”“每当说话就想起丈夫,苦苦思念,即使头痛了心里也是甜的。”“每当说话就想起丈夫,使我心里痛苦难忍。”这位妇女当丈夫不在家时,连修饰打扮的功夫都废了,思慕丈夫竟达到甘心头痛的地步。《陈风
·泽陂》是一首女子怀春之诗,亦即女子的单相思。女主人公在池塘边遇见一位身材高大、雍容大方的美男子,一见钟情:“彼泽之陂······有美一人,硕大且卷。”由于深沉思念,始而“涕泗滂沱”,继而“中心悁悁”,终而“寤寐无为”。慕而不得,由流泪到惆怅,由忧郁到焦躁不安,睡着醒着都思念不断,把一个妙龄少女怀人而不得的单相思神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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